入学什么的以后安稳了再说,至于娶媳妇儿的话就更遥远了。
“不行,这钱可是给你留的束脩,还有你要是没钱如何娶那幕家姑娘?”张氏可不愿意去冒险,想着这几两银钱拿给儿子去学堂,然后剩下的赞起来,以后自己再凑点儿给儿子娶媳妇儿。
无语,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幕千萍那妖女了?我答应了吗!
凌安福郁闷死了:“娘啊,蒙学的话以后再说吧。还有我也没说要娶幕千萍啊,我还这么小呢,急个什么啊!”
“你不娶她你娶谁!这么好的姑娘你还不想要?人家没嫌弃你你倒是嫌弃上人家了。”张氏开始唠唠叨叨,这儿子真是一点不懂事儿。
凌安福头都大了,人家答应你了吗,你这就开始算计着怎么娶人家了。
难不成老娘跟妖女他们达成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协议?
他也懒得去想那些了,继续哀求道:“娘啊,我从老先生那里听来的故事都已经讲完了,天天讲那两个故事,也没什么人愿意听。过不了几天人家酒楼茶馆儿都不要我了。”
张氏一怔,脸色一变:“那更不行。”
既然儿子以后不能挣钱了,那这几两银子更得好好放起来了,张氏想着抽空就送儿子去入学,然后自己好好做工,攒点儿钱给儿子娶媳妇儿。
毕竟那幕家姑娘也是有手艺的人,儿子大字不识一个的话还真配不上人家。张氏想着送儿子去蒙学,然后像他大伯一样考个童生,那样的话自家也算是有个读书人了,儿子也能配得上那幕家姑娘了。
“娘,眼光放远点儿啊。你知道我说书那聚富酒楼一年下来赚多少钱吗?好几千两呢!我们要是开个小食店,多的不说,一年下来赚个一二十两还不是轻轻松松?而且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凌安福嘴巴都说破了,说了各种开食店的好处、各种利诱,张氏两口子可算同意了,但是张氏只愿意拿出三两银子,她可不敢把所有身家都押到食店上去。
“娘啊,你就放心吧,再怎么样也比你们在外做工强。”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一家四口挤进了那个狭小的房间,张氏提着盏油灯在床上翻找着什么,过得一阵,只见她捏着一个小布袋直起了身子。
凌安福坐在床上弯腰数了一阵,自己的钱加上母老娘给的三两,一共七两六千。
当然,钱数完了张氏就收起来了,包括凌安福这几天私下存留的也被她收起来了。她可不放心这小屁孩儿兜着七八两银子到处跑。
这些钱开个小食店是应该够了,明天说完书后就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段不算太差又不贵的门面出租,然后在好好合计一下推出什么菜式以及店面装修。
说干就干,既然父母同意了,凌安福决定明天再去酒楼说一天书,将自己讲了开头但是没讲完的故事讲完,有头有尾,也好给听众一个交代,不能让听客憋得难受。关键是到时候可以趁机说自己准备开食店,提前打打广告。
油灯灭了,房间里飘荡着淡淡油烟味儿。
最近天天在外说书,凌安福感觉累得半死,每天晚上还得哄哄小丫头,真是苦不堪言。这不,臭丫头又挤过来了,像条蛇似的缠在自己身上,非要讲个故事才肯睡。
“很久以前,有只小兔子叫多多,她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小灰兔。一天上午,多多像往常一样来到田野里边玩边吃着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