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霎时有些怔愣,连方才想说的话都忘记了,只能闻到白袍上特有的冷冽的少年的味道,和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包裹着她,围绕着她。
感觉到怀中单薄又柔软的身躯还带着些微的颤抖,他又紧了紧怀抱,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小孩子。
他没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揽着她,她也没再流泪,只是用脸依恋地蹭了蹭这柔软的白袍。
夜风微凉,明月皎皎,坐在院子里的帝江正抱着九虚受了伤染了血的白袍,等着垂月送伤药来,她又想起了方才九虚脱下袍子递给她时,她看见少年背上那还在渗着血迹的伤口时的心酸和愧疚。她深吸了一口气,抬眼却看见对方也在望着她,那眼神分明在担忧她又会掉眼泪。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嘴角勾起一个笑来,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一般甜,又想起方才的拥抱,脸上不自觉便烧起几片红云。
她连忙克制了心下狂跳的小鹿,强迫自己想一想别的事。但,一静下来,便不由得为九虚担忧起来,明日是封神大典的决赛,八个人中决出胜负,倒是不知道明日是何种赛制,九虚能否吃得消?
她正想的入神,却听见清脆的女声靠近,“小帝江,可别唉声叹气了!药给你找来了”垂月从院门踏进便瞧见帝江一脸愁色的坐在那里,便想着让好友高兴地想法,悄悄凑近她,“其实……你不必为九虚担忧明日的比赛,我已经打听到了,明日对决乃是混斗!”
“什么?”刚拎着药箱子进来的纪周耳尖的听见了比赛二字,“垂月,你打听到了什么?怎地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