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停手,夜之东捡起钱走近那个残疾人“钱是怎么装的,我给你数。”
警察抓起那个“聋哑人”给众人做思想工作,夜之东和汐月给那个残疾人将钱分装好了。
汽车来了,夜之东准备去坐车,被一群人拦住,他看了众人一眼,突然笑了“先抛开那个人是不是骗子,你们觉得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向一个双手高位截瘫的人要钱,应该吗?
人家没了双手都知道自己挣钱,那位成年了吧,手脚没毛病吧,哪里来的脸给人家要钱。”
“那你打人总不对吧!万一人家真的是聋哑人呢?”
汐月娇喝“你们还知道打人不对?刚才是谁聚在一起打人的。”
夜之东讥讽一笑,不做任何解释,拉着汐月就去赶车。
汐月在车上仍然气愤难消“哥,为什么不骂他们一顿,那么明显的骗子都看不出来吗?哪个聋哑人能根据人家的话一下子就摸出钱来。”
“有一些人呢,喜欢以自己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些事,做出一些偏激的事,但出发点是好的,这一部分人就难处理了。”
汐月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渐渐睡着了,夜之东将手里的衣服给她盖上。
一路的树梢都被雪染白了,山腰也隐蔽在云雾里,车子渐渐驶入雾中,仿佛行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车行了几个小时,终于到站了,汐月被叫醒,她擦了擦惺忪的睡眼,急忙替夜之东擦拭衣服上的口水“对不起,我把哥衣服弄脏了,我……”
夜之东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睡傻了,我是你哥,说什么傻话,走吧,咱们下车回家。”
汐月拉着他买了一些外公外婆喜欢吃的菜,夜之东对于这些细节的东西都无能为力,只是跟在她后面拎菜。
汐月在集市选菜,讲价,他光听着就头疼,只得站着等她们商议完。
来到外婆家,天已经黑了,但没有开灯,两人走进去,外公外婆正在吃饭。
张秀芳急忙去给他们盛饭,一起吃。汐月忍不住问了问“外婆,咱们家为什么不开灯呢,其他人家都亮着呢,没有停电呀。”
张秀芳叹了口气“还不是你外公这脾气,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了,我们都老了,比不得年轻的时候,非不听……”
花志远怒喝“一个修电的,凭什么来了就要好吃好喝招待,多收两百块电费,我凭什么给他,我一天忙下来才五十块钱,我凭什么,我说,凭什么……”
张秀芳埋怨道“腿都被摔断了,脾气还这么大,你真是的。”
汐月惊呼,站起来要去看看,张秀芳将她按着“现在没事了,就是屋里黑,看不见,所以从楼上摔了下来,膝盖骨已经接好了,在过一个月就能完全好利索。”
吃完饭,夜之东将一部手机给外公外婆,还给爸妈打电话过去。
两个老人耳朵贴着电话,听着花柔说话,脸上都带着笑容。
夜之东点了一支蜡烛开始整理床铺,洗完碗筷的汐月来帮助他三两下铺好,将书包里的衣服之类的拿出来整理。
“汐月,你要干嘛,你的房间在隔壁。”
她仍然在整理衣服,然后脱鞋和外套就躺在床上“当然是要睡觉啊,好不容易放假了,又可以跟哥一起了。”
夜之东将她拽起来,把外套递给她“赶紧回自己房间,别给我装什么都不懂,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