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河闻言便朝屋内走去。
“你故意的?”绮陌问他。
“故意什么呢?故意支开他们,还是故意让他们单独相处?”北之默反问道。
绮陌抬手落子,“吃。这样让他们单独相处,怕是难以抹平小萝的伤痕。”
“你有何高见?”
“他们的问题在于拒绝沟通,小萝因为人界那位男子记恨着阿河,阿河呢,又偏是不肯解释。两人一来二去误会越来越深。若我没猜错的话,阿河应不是害死那男子的凶手吧。”
“你猜的不错,那男子确实不是阿河所杀,但他的死却与阿河脱离不了关系。这心结,难解。”
“先失挚爱,再失至亲。若是我,怕是没办法一个人过这么多年。”神魔生命漫漫,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怕是既无法原谅至亲,也无法独自度过没有尽头的日子。绮陌觉得自己比寂萝幸福的多,她有爱自己的父帝,有陪伴自己的斡竹,又有金辰婆婆的照顾……自有记忆以来这几百年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漫长。
“这些年,阿河过的不比她好,他把自己放逐了。”
“放逐?”
“放逐这世间最凶恶之地,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去,说是历练自己,却像是在虐待自己,萝儿苦,他便让自己比她还要苦上千百倍。这百十年前来,他唯一一次回来,还是身受重伤被人抬回来的。”
绮陌听了他的话,脑海中闪过这两人同框的画面,这画面一结合……他二人竟不太像是兄妹。
像什么呢?像是失去妻子的丈夫伤痛欲绝随军远赴沙场的决绝画面。
北之默黑子落盘,“你输了。”
“阿河对小萝……”绮陌欲言又止,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偏了。
“他对萝儿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情,怕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来了。”
寂萝端着茶具走来,寂尘跟在身后拎着茶壶。
“这茶壶怎么和杯子分开了?”绮陌调笑道。
只见两人别扭地躲开彼此的目光,在隔了好远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