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三,羲和王上寿宴,王室齐聚,各方势力也纷纷而至。
那一国帝王气虚衰弱地倚在龙椅之上,威严的龙袍穿在病骨身上已然显得宽大,时不时传来的咳喘之声将本该这欣喜的晚宴渲染得沉重压抑。几位嫔妃坐在他的身侧,眼神流转,各怀心思。
几位皇子依次向他敬酒道贺,几番吉祥之话入耳,那帝王不怒不喜,难明心思。
良久,苍老的帝王缓缓站起身来,握着酒杯朝众人一敬,“这一杯,敬给皇子们的诸位师傅、谋士,能遇诸位高人,习不凡本领,是诸皇子之幸,也是我羲和之幸。朕不仅是父亲,也是帝王,这一杯,请诸位高人护佑诸皇子,同时,也护佑羲和百姓的周全。诸位若愿意给朕这老不死的面子,便将这酒喝下,日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及羲和无辜百姓性命。”
绮陌与寂萝,东离越与宴伍道先行举起酒杯,将酒一口饮下。
见寂尘与成染未动,寂萝瞥了个白眼问道,“公孙姑娘手臂有伤,拿不起酒杯,哥哥是怎么了?手也废了?”
“我还当谁的架子比王上还大呢,原来是湛王府的贵客。”绮陌见他与成染坐在一块儿本就心中不悦,见他不想参与君子协定更是心下愤然。
参与人界夺嫡还不够,还要伤及无辜百姓吗?
湛王被点了名字,抬头见羲和王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便求救似的寂尘使了个颜色。
寂尘无奈得拿起酒杯,向羲和王举了举,又有意无意地看了眼绮陌,“前几日我被美酒伤了心,如今见了酒就十分感伤,本是不想再喝酒的,既然诸位都如此有兴致,寂某不陪,岂不扫兴?”
寂尘一口饮尽杯中酒,将酒杯放在手中把玩,透过酒杯打量起绮陌。
“公孙姑娘呢?”寂萝还不依不饶。
公孙成染怒视着她,对她多管闲事多有不满。
“寂姑娘也知我手臂受了伤,受伤之人不宜饮酒。”
“那意思就是你想饮却不能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