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咳咳……贵妃让我拦住她们,我……是我功夫不济……”
成染还未说完,寂尘便抬头质问道,“纵是抓了你们,你们也自有本事离开,何必要伤她至此?”
绮陌愣了片刻,随即笑了起来,“公孙姑娘好计谋,绮陌愚钝,这一箭双雕之计,我竟漏了一雕。”
“姐姐这话……是在怪我?此番我虽与你立场不同……却是无意伤你……我知你气我什么……只是那桩婚事……成染确是无能为力啊。”
绮陌听了这话,顿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寂尘,你听到了。她说她无能为力,如此说来,我们那几十年之约也可作罢了。”言罢,转身便拽着寂萝离开。
刚到景王府,见王府内外士兵围绕,整个王府已被湛王所控。
寂萝戳了戳绮陌的胳膊,“姐姐,你好像还漏了一雕。”
二人来到骏王府,却见此处与景王府无异。
“走,去找东离越。”
“他不在骏王府?那我们去哪找?”
“酒馆。”
寂萝随绮陌来到上次见到东离越的酒馆,却不见东离越的人影。
堂内琴声忽至,却是一青衣少年在抚琴唱诗。
二人入堂而坐,听他将整首诗唱完。
“半窗幽梦微茫,歌罢钱塘,赋罢高唐。风入罗帏,爽入疏棂,月照纱窗。缥缈见梨花淡妆,依稀闻兰麝余香。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窗儿半掩,幽深的梦境朦胧迷茫,好像佳人的歌声刚刚停歇,又好像才和神女欢会在高唐。夜风吹入轻罗帐,透过疏朗的窗棂,使人清爽,月光如水映照着纱窗,面前隐隐约约出现了她淡雅的形象,仿佛还能闻到她那兰麝般的余香。这一切都唤起我思量,本想不思量,又怎能不思量!
绮陌突然想起那夜东离越突然而至的场景,心里又暗骂一句“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