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多白了她一眼,“若你还活着,白瓶里的蛊虫自会有所反应,到时我再还给你便是。”
“说的好听,你这么会算计,谁知道你会不会拿我的魂魄和内丹去做生意?”他鬼王响当当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若非有所算计,他为何要给自己这保命的裂魂蛊。
她死不死活不活关他什么事?
“谈生意倒不至于,谁会在意一个小草药精的魂魄和内丹?何况只有三百多年的修为。”胡一多勾起嘴角打量着她,“不过嘛,算计倒是有的。”
“你想要什么?”
“听说上溪蓬艾可治百伤,不知是真是假。”
“真的假的你心里明镜似的,少给我整这些弯弯绕绕的,想要什么你直说。”君艾不耐烦地瞥他一眼。
这男人,长得像女人就算了,行事作风怎么也也娘们唧唧的。
“我想要你的一滴血。”胡一多无奈笑笑,“本想在给你种蛊之时顺手取了,你这么直白地问我,我倒是不好隐瞒了。”
君艾只知自己是世上最后一棵蓬艾,能治百伤疗百痕,却不知自己的血有个用处。
想来她是草药精,也许血液也有着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奇效。
“好,我答应你。”
“把衣服脱了。”胡一多将她带到一处榻上,打开手中的白玉瓶,将两只蛊虫倒在手中。
“啊?”君艾愣了愣,还是乖乖将外衣脱了下去。
胡一多扔给她一把bs,扯过一个布条蒙住双眼,继续吩咐道,“上衣褪下,在胸口划一条两寸长一寸深的口中。”
“一寸深?!”她惊呼一声,“这蛊虫还没种下呢,我就要自己把自己杀死在这了吧!”
“你放心,一寸而已,死不了。”
君艾拿着刀在自己胸膛上比了比,划哪呢?是上边也下不去手,下边也下不去手
自残这事,还真不是她这么惜命的人能干出来的。
胡一多等的不耐烦,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将她手里的bs抢过。
“你做什么?”君艾惊恐的向后退一步。
他该不会是想替她动手吧!
“安静。”
他立起双耳,静静感受着几米之外传来的心跳声。
噗通
噗通
胡一多举起bs,朝她的方向一挥,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赫然呈于胸口,君艾来不及探究伤口的深度,低头一见从伤口处流出的滚滚热血,脑袋一黑就晕了过去。
“去吧。”
两只蛊虫似听懂了胡一多的话,从他的手中缓缓爬出,循着血液爬进她的心口。
半晌过后,伤口渐渐愈合,一只蛊虫缓缓爬出,回到他的白玉瓶子中时,向瓶中吐了一颗血珠。
“做得好。”胡一多揭开眼前的布条,将白玉瓶的盖子扣好,走到一幅九州夜空图前,轻启机关将瓶子放了进去。
确认机关关好后,回到榻前将她的血迹清理干净,刚要为她穿好衣服,就听到藏宝阁外机关启动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望着几乎瞬移至自己眼前的君浮,再看看榻上衣衫不整昏睡过去的君艾,胡一多头疼得扶住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