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到家里坐一坐吗?雨停了就走。”
熏艾点了头,毫无犹豫,她也一眼看上了谷坡,毕竟,她总是听见他的名字,不论听来的话好听与否,光是响亮也是难得的了。
自那以后,只要是雨天,谷坡就一定会出现在巷口,等着她打开红色的禁门,两个人颠鸾倒凤,似乎颇合性相,暗中多少柔情蜜语,海誓山盟,也不消多记。
这天又是雨天,谷坡照旧来了这里,几声闷雷过去,他正和着熏艾火热,丝毫不知家里出了大事,等到雨势停下,夕阳残虹出现在窗口,他才想起了归家。
“你这样,也不是常事,一个星期也没有几次雨,你想熬死我不成?”
“我有几滴雨,也都给了你,还嫌不足?”
“你……”
熏艾还想说什么,但是想到了熏芳,便说不下去了。
“算了,你去吧。”
“你怎么了?”
“我觉得……你还是别来了吧!”
“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想这样下去了。”
“究竟怎么了?忽然变了卦,你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说了也是白说,你们这群负心汉,转眼就是白眼狼,我一点儿也不相信!”
“你又来了,我可必须回家去了,叫那夜叉知道,闹出来,你吃不消她的。”
“哼……你去吧!出了这个门,再也别来!”
“你什么时候也爱闹起来了,我不是图气受的,这些给你!我走了!”
说着便摔了一沓钞票下来,也不知道多少,看厚度,有两万多块,想是一口气将以往的嫖资都付清了。
熏艾双眼滚下泪来,果然自己错看了人,至今还没人过了这一关的,基本上也和谷坡的反应相同。
熏艾哭了半晌,听得谷坡走得远了,便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去打掉吧!”
也许这次再去人流,她就再也不能生育了,但是为什么不能离婚呢?她想不明白,这样的生活她还能挺到什么时候,就连她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谷坡离开了熏艾的房子,这连日的情债如今一口气让他全部了了,他觉得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和霄玉的裙带关系很紧,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弄小三,这荡妇既然耐不住,也不得不和她撇清关系了。
他心里盘算着,眼看着雨势停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却疙疙瘩瘩的难受,他说不清楚,也许有人在骂他。
但是他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