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就是那里面的尼姑,不过那庙里的老尼姑你也知道,不是什么安心求佛的人,一心也是捞钱,之前逮回来的那两个逃犯,两个尼姑,就是从里面偷了钱跑的嘛!最后问她们拿了多少钱跑得,竟然说没数过来,光一百的票子就数了一夜,你想想,这里头又有多少事。”
“脏款追回来没有?那事你和张队跟进的,我倒不知道。”
刘盈手里的烟吸尽了,又从上衣兜里掏出来一盒,他爱吸黄鹤楼,何武却不喜欢,这里他又抽一根给何武,何武照样没要,他便自己点了吸着。
何武手里还没吸尽,往烟灰缸里点了一下烟头,又说道:“哪里追得回来,她们肯定藏起来了,跟我们只打哑迷,说用完了,你说谁信呢?当时逮倒她们俩的时候,那小屋子里里外外都搜遍了,也没找着一毛。”
“那姓李的老尼姑能甘心了?那大概是她存的养老本吧?”
“只怕还有小孙子的使用,她这样的孤寡老人,想是存了钱也是给小孙子留着,或者留着给自己俢坟。前阵子又来要过一遍,我们哪里能赔偿她,她也是没知识的,以为我们倒骗了她了,真是可笑的很……”
“这样的也不是一个,人之常情嘛,再审问审问,那两个只怕也就招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说得容易啊……”
何武朝后面伸了个懒腰。
第二天,县里果然派人过来了,和新闻报道的节奏非常吻合,来的是两个刑事科的,年纪四十上下的一个叫李果,年轻一些的叫丁园,两个人开着县里配的警车过来的,比阚疃镇的警车又新又干净,而且档次也高一些。
正好走进的刘盈他们的办公室,刘盈上去给烟,说道:“怎么新闻报道的就跟你们家里人写的似的,难不成报纸也被你们包了?”
李果一脸的正肃,面目都是冷漠,那些褶皱写满了他的疲惫和平时的认真。
“不过是上头故意作的舆论导向,真相还没查清。”
李果没有接烟,他更不吸这种便宜的,丁园是后辈新进,相当于跑腿的,也不抽烟,便笑着回绝了。
刘盈这几次一支烟也没递出去,心里头着实灰灰的。但仍挤出笑脸问道:“怎么隔了这么久才过来?谋杀倒是成立的吧?”
“一方面受害人在法医那里解刨,前阵子我们的人又都在张庄搜查,案子出现了叉路,又要重头开始。”
李果说着习惯性用右手两指去捏烟,谁知自己嘴边没有烟,自己也忘了自己正在戒烟。
刘盈要他们先坐下来,慢慢再说。
丁园便笑着说道:“那个叫聪音的尼姑听说是你们镇子上的,你们之后有去做过调查吗?”
何武听说拉着自己的转椅移了过来,皱着两眉说道:“详细的地方没有做过,毕竟交给你们处理了,但是平时倒有所听说,咱们这个小镇,经常一有事就刮风似的人皆尽知了。”
“哦?说来听听。”
“那个尼姑是外地过来的,当时来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说是奔着观音庙去做尼姑的吧我看也不像,大概是被观音庙收留的,之后在庙里似乎混得也很差,要她做的都是苦差事,经常派到外面化缘,而且,令人奇怪的是,她经常在外面待上很长时间,回去也不怎么和庙里的主持交待化缘得来的物品。”
“有什么根据吗?”
“这个是当然的了,我们在检查她的随身物品的时候不是也找到了很多存款吗?”
李果颇不耐烦,这样的后辈总是问来问去,又不动脑筋。
丁园抱歉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