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少女身上的幽香,**的弹性不由让独孤谦心神一荡。但独孤谦很快就把那种男女本能的念头撇开了,继续解释道:“义族的墓葬文化和我们有很大的差别。我们将祖宗安葬在阴宅之中便很少去打扰他们了。而他们不然,他们是将所有亡者统一的葬在宗族祠堂之下。每一位亡者的家属在三年之后都会再次进来。如果亡者的尸体腐烂了,他的家人便会将其丢出去。因为这代表着他们未能与祖灵取得沟通,没有资格留在祖灵的安息之地。”
狄宁儿捂着嘴惊讶出声:“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哪有人三年之后尸体还不腐烂的,这岂不是说根本没有人有资格葬在这。”
“不,我看过前朝秘史。上面记载当初大周皇帝打败义族,开挖他们的祠堂时。惊异的现在他们的祠堂地下连通着一处溶洞。那溶洞如蛛般密密麻麻,里面摆放着成千上万的棺椁。士兵们砸开现里面并不是什么骸骨而是一具具“小金人”。士兵们十分欣喜以为财了,可后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砸裂小金人时才现。那哪里是什么金人,只不过是剧烈的萎缩并浑身金黄的尸体而已。如此异状当然被视为不详,所以士兵们将那堆尸骸聚在一起想一把火帮将它们烧个干净,谁料那熊熊烈火竟根本奈何不了这些尸骸。”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义族和我们同文同种吗?可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怪物一样。”狄宁儿听人说过,蛮族像怪物,可无非也只是身体魁梧,体毛茂盛,颅骨较大等,也没听说过像义族这样尸身成金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他们修炼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或者尸体经过什么特殊的处理吧!总之当时活着的义族人,满腔悲愤又怎么会对灭族的仇人说出他们族中的秘密呢!”两人说话间以在斜坑中走了很远,可还是没有看到尽头,只是感觉到空气越来越潮湿。
“那后来那些尸体怎么处理的。”
“后来皇帝动用了上万工匠,数百名铸剑师,造了一个大熔炉。借着熔炉当时的皇帝将这些尸骸熔铸成了一个巨大的刑架摆放在玉京的午门前。大周的皇帝借此向天下宣告,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能违逆他的意愿。后来这个刑架绞杀,斩,腰斩,凌迟过许许多多的人,多到比铸成这具刑架的尸体还多。可它宣告的不是无人敢违逆大周皇帝的意愿而是见证着蛮族的铁蹄,玉京的大火,一代王朝的落幕。”尽管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和独孤谦没有一丁点关系,可是独孤谦还是心中忍不住叹息。义族在周朝时已经够够悲惨了,本来他们可以在当时朝廷士大夫争取下的荒古道封禁之地平静的活着,虽然失去了走出这的自由,可毕竟还有机会与后来的王朝争取,谈判。可是群雄逐鹿给了他们幻想,结果就是义族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千百年后也只有埋于故纸堆的文人才能在布满尘埃的纸上,知道世间曾经有一个义族,他们有着别样的丧葬习俗。他们也曾经在历史的洪流里掀起属于自己的那朵浪花。
狄宁儿注视着独孤谦,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并不是她讨厌,瞧不起的那个病秧子,也不是她有些惧怕的那个疯子。他很内敛,像一块被佩戴久了的玉石。虽然是石头但却让人感觉到温暖。想到这狄宁儿不禁又想到独孤谦背着她,将手放在她的臀上“好羞人。”狄宁儿低下了头,尽管她知道在黑暗的地下独孤谦是看不见她羞红的脸的。
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羞涩,狄宁儿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独孤谦的后背,道:“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吭声。”
独孤谦坐在地上端详着墨樱送给他的剑,轻声的道:“我在想,我独孤谦死后有谁会记得我。我又凭什么让人记得我,我独孤谦算个什么,遇上什么事,我都解决不了。我的一生就像被绳子绑住,丢在井里。连挣扎反抗的空间都没有。”
狄宁儿抢走了独孤谦手中的剑道:“会有人记得你的,譬如我啊!”
“你,那还是不要了吧!”独孤谦想站起来拿回自己的剑继续向前,可身子却不停的颤抖根本不听自己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