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五竹居士。
“先生,客人带到了。”
五竹居士转回身来,看到来人是乔牧后,以非笑为笑:“乔牧先生,你好。”
乔牧:“居士?徐先生?你好。”
徐长卿脸上的笑意逐渐舒展开来,他不介意别人怎么叫他又或怎么看他,只专注当前应做之事:“请坐。”
乔牧坐下:“谢谢。”
徐长卿:“来人,给乔先生上可乐。”
此人真厉害!乔牧先客套一句:“我与先生仅见过一面,你却记下了我的喜好,小子佩服,真佩服!”
徐长卿:“过誉。只不过下人做久了,习惯记住客人们的爱好。”
乔牧:“这才是真正的自谦。”
徐长卿:“不敢当。”
乔牧喝下一口服务员送上来的可乐,把话风一转:“我想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会在这里?”他这个问题很讨厌,他为什么在这里应该问他自己,可他现在却非要问别人。有这个道理吗?
徐长卿并不恼怒,也不着急现在就回答他,而是来了一手拨云遮雾:“凡是皆有因果,你故你在。”
乔牧:“高级呀,因为我要在这里,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是个意思吗?”
乔牧的回答不能让徐长卿满意,他说出了自己的理解:“你来了,便在这里;你若不来,那便不在。”
废话一箩筐!乔牧:“其实我既是为了那《步辇图二》来,又不是为了那《步辇图二》来。”他用的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借这一句话来勾起徐长卿的兴趣。
然而徐长卿不上当,拿出一句话去堵乔牧的嘴:“关于《步辇图二》的事,无可奉告。”他倒要看乔牧接下来怎么才能把话题引回去。
乔牧有他的一套,不紧不慢说道:“徐总管,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徐长卿这下坐不住了,他真没料到乔牧竟然会来得这么猛,一言不合就摊牌。
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就再开一点儿口子,徐长卿:“我知道,你是绝武盟的玄星后人。”
呵呵,你果然知道。乔牧已经在把话题引回去的路上了:“对呀,我是绝武盟的玄星后人,又不是警察,所以我并不感兴趣《步辇图二》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长卿使出第二招堵乔牧的嘴:“老爷不是我杀的,其它的无可奉告。”
乔牧:“说过了我不是警察,文青山怎么死的我也不关心。”
徐长卿明知是套,却依然钻了进去,问道:“那你究竟想问什么?”
乔牧脱口而出:“那《步辇图二》究竟和我还有李子松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徐长卿:“这我哪知道?你问错人了。”
乔牧:“换一个问题吧,你和那《步辇图二》有什么关系?”
徐长卿:“没关系。”
乔牧:“再换一个问题吧,你和镇江川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徐长卿四两拨千斤:“我和镇江川只有一点儿生意上的往来,没有多大的关系。”
问题一换再换,就快换回主题了。乔牧从荷包里摸出金叶子来,摆到茶几上:“镇江川的岳老爷子给了我你这里的地址,当我来到这里时,你们恰巧正在开展《步辇图二》拍卖会。你能说你和镇江川没有关系?”
听乔牧说了这一席话,徐长卿这才肯定了他的分析能力,终于决定把话说开:“其实这一切全是我一人安排,岳老爷子为人真诚,心存帮你之心,才把我这里的地址给了你。”说白了,把乔牧和李子松引到这里来全是他下的套,岳中寻充其量也只是被他利用的一颗棋子。
乔牧:“先生是绝武盟中人吗?”是则友,非则敌。
徐长卿焉能不明白乔牧的意思,回答道:“并非所有绝武盟内的人都是你的朋友,绝武盟外之人也并不是所有的都是你的敌人。”
哎,乔牧真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现在和老头儿说话自己也变得跟一老头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