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下来。”
闻言,老者也没恼,起身下床,同时还向女子问道:“承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昏过去?手上的伤是谁干的?”
在监控里听到老者说话的苏远这才知道自己宿主的名字叫承道,只是不知道这是名字还是名。
女子回身抱起吕仁,将他放在空出来的床上,这才扭头回答老者的问题。
“体力透支,杀了黑玄宗的护旗,护旗鸮干的。”
“承道他上山了?”得到回答的老者眉毛皱了起来,似乎对吕仁的行为有些不解,明明他已经让吕仁下山了的,怎么自己这大徒弟抛下师弟师妹们自个回山了?
“承道的性子你不知道?”
“……”老者被问的沉默,是啊,自己教了二十几年的徒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的性子呢,只要吕仁看到寻到仙山的变化,那就绝对会在安排好师弟师妹们之后独自回山查看情况的。
“唉……”老者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被放在床上的吕仁的头发。
看到老者这般动作,女子转身走到屋内角落,也没管是否干净,直接盘坐而下,闭起眼运行起了真气来。
“都怪我。”老者抚摸了许久,又咳嗽了几声,然后突然颓废的出声。
“不怪。”盘坐的女子眼都没挣,直接吐出了两个字。
话音落下后,屋内安静了下来,女子依旧盘坐运行真气,老者依旧站在床边看着吕仁,只是两人都没了动作。
眼见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看着监控的苏远也疲惫的深呼吸了一次,随后往后一躺——他需要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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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天明,吕仁还未睁眼便察觉到自己已经不在之前那片战斗的地方了,随后两个声音一前一后的响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啊。’
“醒了就起来。”
听到熟悉声音的吕仁来不及回答脑海里苏远的话,急忙睁眼的他就看到槑琴仙子正站在房门处,见到槑琴仙子的吕仁急忙问道:“仙子可知弟子师尊在哪?”
“跟我来。”槑琴仙子神色不动,只是示意吕仁跟上。
吕仁赶紧起身下床,下床时惊奇的发现自己状态好得出奇,除了手上伤口还在外没有任何不适。
来不及仔细检查自己状态,见槑琴仙子已经出了门,吕仁赶紧几步跟上。
出了木屋的门,就见到外面流着一湾清泉的草地,被顶上树枝劈的细碎的阳光散在地上,透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息。
在那清泉旁有一座竹棚,里面站着天癸道长和王新等人,他们都皱着眉毛,围着一张新搭的竹床,床上躺着一个面色漆黑的老者,正是玄霄子。
槑琴仙子站在竹棚前回头看着吕仁,就见他面色紧张的跑了过来,速度像是一个完全没修行过的凡人一样,中间似乎还歪了一下。
“师尊他怎么了?”跑到竹棚边的吕仁出声问道,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本人没察觉到的慌张。
“玄霄子他旧伤被黑玄宗秘法勾动,已经压不住了。”回答的是天癸道长,他闭上眼慢慢的说道:“一个时辰前倒下的,我在他身上画了几个阵法,暂时压住了伤势,不过不能长久,之后需要送到云仙门的玄冰室去保命。”
吕仁扭头看向槑琴仙子,见到的是槑琴仙子淡淡的点头和简短的答话:“是。”
吕仁三岁被玄霄子带上山,如今二十有七,二十四年间下山游历时间总共不过一年,其他时间都呆在宗门内受玄霄子教诲。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似师实父,一声师父喊出来,吕仁只觉自己眼睛湿润,悲痛的感觉刚上心头,就听见脑海里声音响起:
‘用我给你的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