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放心,我们田总绝不会漏嘴说出还有别人的,说现任就现任!”席间有人起哄嬉笑打断了田伯伯的讲话。
“听我讲嘛,别打岔啊。有天啊,她就跟我生气,说跟我真是无法沟通了。那天我正好喝了酒,头脑一热就天不怕地不怕地对她说,‘那我怎么觉得我和我们公司20多岁的小姑娘那么谈得来啊?’她把脸一垮,说姓田的,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你们猜我怎么说?”
“怎么说?”
田伯伯等大家都伸长脖子等他答案的时候,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因为,隔代亲嘛。”
全场爆笑。坐在斜对面衣冠楚楚的深不可测先生叫易数的,也笑得很大声。脸上最多的褶子都笑掉地上了。
饭局的结尾,田伯伯要请大家继续去KTV,李偲本不想去,幻想着无聊的晚上,站在一屋子慈祥和蔼的长辈们中间K歌,他们听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港台歌曲,在她面前唱着《北国之春》、《小白杨》最新不过要她一同演唱《为了谁》,天哪,我的美剧我的,Derek 和Meredith啊!
田伯伯表现出极端想她去,爸爸也极端认为她应该去,好吧,我也去看一场快男中年版的极端海选好了。
酒饱饭足的各位总们,在饭店门口讨论怎么分配数量有限没喝酒的助理和秘书,好开着他们的车继续奔向KTV去happy,喝high了的各位反复互相叮嘱不要搞错了路线,不要搞错了包厢房号,可是磨唧了半天还是没完全理清。这个城市的夏夜有时候比白天更燥热,加上喝了些白酒,李偲等他们等的有点不耐烦,索性退进饭店大厅吹着空调等他们。
“怎么一喝酒就脸红?不过挺好看。”这声音过于耳熟只是没有如此近过。
猛一转身,正好看到一双正看着她的眼!吓得她心脏差点停搏!人吓人吓死人,何况还是老男幽魂!一掌之隔的深不可测先生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得立在李偲面前。
“遗传,没办法。”她边说边往后退到了安全距离。
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表情,站在原地继续说话,“你原来叫‘李偲’,我还以为你叫我猜你名字呢?我就纳闷了现在这小姑娘都这么得瑟了?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来你叫易数,是容易数数的意思吗?你从小数学不好?”
“是的,我从小不会数钱,超过一百元的“块”票子就不知道怎么数了。”易数笑给李偲看,而李偲觉得他的回答有些好笑又有些油菜,他要不就面无表情深不可测,不要就盯着人笑深不可测,油滑而不明朗。
正在不知道怎么继续接话的时候,各位总们已经陆续回车上准备出发,李偲趁机快步朝爸爸的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