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就……”
“什么?”他喝完水,继续忙起来。
“这么小就这么不正经?”
“恩,我是还挺小的,你可不小了。”
“不对,妖不是可以活够几千年?”
“那是人界的谣传,妖也会生老病死。”
“你也承认你是妖了?”净一总觉得这句话在哪个不经意间说起过,“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做什么少女梦,我怎会认识你?”
“那你为什么救我?”
“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会救你?”
“……”
“发育倒是还可以。”他双手举起来,抓捏着空气。
“白云尚……”净一拿起手里的盘子,砸中云上君。
云上君额头青紫一片,对着净一大吼一声,“以下犯上,处以极刑,你知道吗!”他用手抚着额头,却没有特别生气。
“主上。”
“滚!”
刚刚进来的侍从被吓得不轻,赶紧退了出去。
云上君穿着蓝色西装马甲,白色衬衣塞进黑色的裤子里,皮肤白皙,双颊还有点婴儿肥,碎发隐隐地遮住前额。
“没……没事吧……”
云上君推开净一的手,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
“为什么不将工作分担出去,一定要自己做完?”
云上君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净一,他第一次露出这么生气的表情,“不要多管闲事!”
“你要干什么?”
云上君后退不及,净一的手覆在他的两颊,捏住他的婴儿肥,“还真的生气了呢。”净一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像月牙一样。
“很小的时候,父亲便将我以及整个北部交给了一位叫聪的男人,聪如他的名字一样,极其聪明,他独揽大权,北部所有的人只知道有聪,却鲜少有人知道我,北部在他治理下,还算安定……”
“后来呢?”
“他死了,我亲手杀的。”
“你反击吗?”
“不是,他本来就没打算夺取权力,他本想离开北部,去远游……”云山君看着天空。
“云上君。”
“嗯。”
“你难过的时候,才像你自己。”
雨在天地间织出一条幔帐,天空如一阴郁的小孩,阴晴不定。雨飘飘洒洒,如烟如雾,它淋湿瓦砾,浇灌草皮,阵阵清风,令人清醒,却也令人迷茫。
“你真的要在这等?”亦玖问他。
“她会回来的。”
“为什么这么固执,她只是你小时候的一个梦,她心里没有你。”
费蔚南嚯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知道,我只想确认她是安全的!”
“我……”亦玖无奈地摇头,“对自己好点,行吗?”
费蔚南眼里埋着坚毅,“最后一次。”
亦玖离开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费蔚南,“多情总被无情恼”。
遥远的街道,放着一曲悲伤的曲调:
“七月的风八月的雨,卑微的我喜欢遥远的你,你还未来,怎敢老去……但我还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