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相北并不是在套路苏寡妇,他第一次来包夜,正处在同化陈玉的感悟,要完成第一步观想的节骨眼。
他也不知道完成第一步修炼,会不会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出于长时间混迹市井的谨慎,他选择了到苏寡妇这里包夜。
之后,他找苏寡妇聊天,大多是为了从侧面了解村里各种情况,顺带口头上逗逗小寡妇,过个嘴瘾。
“相北,你今天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说说!”
煲好的汤端上饭桌,两人吃到天色大黑,李相北有说有笑的一瓶白酒下肚,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但他却与往常不同,并没有表现出要走的意思。苏寡妇见李相北一双模糊的醉眼,不时往自己身上瞅,控制不住的心噗通乱跳了起来。
“心事谈不上,只是这心里藏着一个大胆的想法。”
李相北起身关上大门,心里想的是杀人。苏寡妇以为李相北对她有大胆的想法,话这么暴露的说出来,令她控制不住膝盖紧并的打了个激灵。
苏寡妇有些慌乱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大口喝下去,呛得俏脸发涨,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姐,酒可不是你这么喝的,酒要小口喝,慢慢品,这才能体会到甘之如饴的味道,不然就只有辛辣的刺激,醉了就吐,醒了头疼,如果是这般经历,喝再好的美酒都是浪费。”
李相北幸灾乐祸的笑着,苏寡妇又是一阵晃神,痴痴的呢喃:“小口喝,慢慢品……”再次拿起酒杯,想着被李相北一次次的撩拨,轻轻的抿了一口。
有美人陪着喝酒聊天,时间过的非常快,酒也喝的快,除了被苏寡妇倒了的那一杯,两瓶白酒被李相北喝了一个精光。
苏寡妇也就一瓶啤酒的量,一杯白酒下肚,她已经找不到北了,晕晕乎乎的坐都坐不稳了。
“常言道酒壮熊人胆,酒真是个好东西。”
李相北见苏寡妇醉眼迷离,扶着她起身,走进房间,把人慢慢放到了榻上,他准备去杀人了。
苏寡妇迷迷糊糊的感受着李相北的摆弄,听到这样的话,恍恍惚惚的闭着美眸暗笑,真熊,可惜酒喝太多了,飘飘然的就醉睡了过去。
“姐……苏姐……”
等苏寡妇睡着,李相北醉醺醺的喊了好几声,见人真睡了过去,他突然精神一震,身上八分酒意去了五分,哪里是喝多了的样子?
混迹夜场那段经历可不是白给的,一瓶半白酒,也就是他小半的酒量而已!
陈氏木工在桃源村一共有五个人,两个老头,两个年轻人,还有一个烧饭的阿姨。
在村前开渡轮的老头叫陈六,一手扎小人使人倒霉的本事,是他的看家本领,还拥有着让人钦佩的水性。
李相北经过探听和确认,知道陈六还有一个古怪的爱好,那就是夜钓。
十二点过后,一个人跑去渡头钓鱼。
李相北偷偷从苏寡妇家后门溜出来,沿着早已经确定好了的偏僻路径溜到河边,脱掉衣服藏好,拿着早就藏在此地的菜刀,轻轻的下到河里,花了大概十五分钟,游到渡头底下,扶着支撑渡头的木桩,在水里安静的等待起了陈六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听着黑夜里传来的虫鸣,以及水中不是响起的水响,他耐心的等待着,一点儿也不着急。
差不多快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渡头来人了,不过来的并不是陈六,而是三大棺材厂,另一家姓刘的棺材厂的人。
“刘氏木工烧饭的老太婆,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难道来和陈六约会的不成?”
李相北躲在水里,好奇的瞎猜着,当然只是恶趣味的想想,他可不认为,两个老家伙一大把年纪了,还有大半夜出来打野战的能力?
没多久,陈六背着钓具走向了渡头,他见到站在渡头的老太婆,先是一愣,转而阴冷的问:“你来干什么?不怕暴露吗?”
“二少爷被福寿那傻子杀了,二娘要为儿子报仇,但被老爷以大局为重压了下来。那傻子暂时不能动,但与二少爷的死有关的野小子就没那么重要了。你也知道二娘手上握着三位大师傅,以前二少爷还在,大少爷与二少爷是竞争关系,大少爷与二娘自然也是敌人了。但是,现在二少爷死了,大少爷让你杀了那个野小子,给二少爷报仇,用来缓和与二娘的关系。这都两个月过去了,那野小子还活得好好的,大少爷让我来问你是怎么办事的?”
“福老怪物的恐怖,大少爷又不是不知道,福寿来新人了,大家出手教训教训,福寿的新人挺不过去,那是本事不行,如果我再动手,就坏了规矩,谁知道福老怪物会不会一怒杀人?你行,你去啊!”
“刘氏一直扮演着和事佬的角色,我在刘氏呆了二十多年,如果因为这事出手,一定会被怀疑的。如果我能出手,还来找你干什么?”老太婆转身直接就走。“大少爷说了,三天之内,李相北必须死。”
“可以是可以,不过……”
陈六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婆反手甩出一根烂桃树根,“你要的甲等煞气,连大少爷自己都想要而不可得,大少爷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你含着千年桃树根进村后的桃树林,就不怕瘴气了,说不定能找到甲等桃花煞。”
“如果那么容易找到,你会把这东西转交给我吗?”
接过千年桃树根,陈六呵呵冷笑两声,不待老太婆变脸,他抢先说:“行,三天之内,姓李的野小子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