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木工死了一位殡葬者,尸体一经发现,这条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的传遍了三大木工厂。
本来死个殡葬者,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会如此受关注。
偏偏,陈六是被割喉而死,不是死在术法之下。
原来殡葬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神秘莫测,高不可攀,大师傅和大伙一样也是个人,脖子挨了一刀,也是会死的!
一刀割喉?
谁不会啊?
谁做不到啊?
得知了陈六的死法,三大木工的基层大多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没有人真敢拿着刀去砍殡葬者,但这并不妨碍大家去崇拜,去幻想是自己手起刀落秒了陈六。
于是,干掉陈六的凶手,成了三大木工厂基层人员心中的偶像!
随着陈六被杀的消息,李相北因为是嫌疑人之一,也跟着出名了,只不过是恶名。
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自己女朋友顶着巨大的压力,一个人苦苦支撑着祖传的家业,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背着自己女朋友偷吃。
渣男!
这种人渣,就该让他掉进厕所淹死算了,拉他干嘛?
不管大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还是真的为黄裳打抱不平,反正李相北渣男的恶名是被坐实了。
这一切李相北都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没心情去管,此刻,他正面临着巨大的压迫。
殡葬司是专门管辖殡葬兴业的衙门,职能等同于集公、检、法于一身。
陈六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殡葬司的人就找上了李相北,对他进行了不下数十次的询问。
“经过尸检,陈六大概死于三天前的夜晚,李相北,那晚你在哪里?是不是你杀了陈六?”
桃源村,陈氏所属的院子,陈六的尸体横摊在院内,周边或站或坐,挤满了三大木工厂的人。殡葬司的法善,一个中年女尼姑,盯着站在场中的李相北再一次审问了起来。
“没有!”
李相北瞥了一眼坐在边上,打瞌睡的福老怪,看福老怪的架势,并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形势比人强,李相北只好老实的再次讲了一遍,他在苏寡妇家过了一夜的情况。
“哼,还死鸭子嘴硬。”
就在这时候,陈嚣赶到了,他领着王岚从大门口进来,看也没看李相北一眼,走过去,礼貌的给中年尼姑打了声招呼,笑呵呵的说:“那寡妇我听说过,她是干什么的大家都清楚,那种女人的话也能信?而这人身上携带的晦气,拥有陈六的气息,一定得抓到殡葬司,严查,还我陈氏一个公道!”
中年尼姑瞥了福老头一样,见假寐的福老头并没有反应,于是示意边上两人,拿了李相北,去殡葬司再严加审问。
“等等!”
两个人走到李相北面前,请李相北跟他们回去协助调查,李相北突然大喝一声,大多数人都较有兴趣的看了过去,眼中充满了戏谑。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中年尼姑不动声色的看过去,李相北情绪有些疯癫的问:“这天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殡葬司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只是去殡葬司协助调查,如果你是无辜的,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
“笑话!这是我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