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能怎么倒霉呢?”
离鬼别墅一百多米远的另一栋别墅内,躲在别人家衣柜里提炼元粒的李相北,突然睁开了眼睛。
分身在隐蔽的地方自主消散,传回来的经历让他很蛋疼。
得罪了后宫的头牌就得罪了,一个戏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鬼物缠人借运,是什么情况?
无聊逗了一下鬼丫头,运气就被借走了,就要倒霉了?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的事吗?
这跟谁说理去?
不管李相北是不是幽怨的像个怨妇,他依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以厉野的身份,没必要郑重其事的忽悠自己。
“不想了,先回木工厂再说,呆在蓝月身边,再怎么倒霉?有个八经高手罩着也安全一点。”
李相北担心着是不是他干掉黄大仙直系血脉的事曝光了,打开衣柜,刚走到房门口,哐的一下,别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他是从二楼飘窗爬进别墅的,人在二楼,灯一亮,他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咚咚的高跟鞋声。
“这大半夜的,隔壁别墅还闹着鬼,不会是别墅的主人回来了吧?”
李相北迅速的走向飘窗,准备从进来的路翻出去。
然而,楼下又开进来了一辆车,车灯射在了飘窗上。
李相北受惊的蹲到地上,听到高跟鞋声到了楼梯,他轻手轻脚,迅速的钻回了大衣柜。
纪文画是陈氏木工,卧虎冈镇分厂厂长,刚娶没一年的媳妇。
她因为家里的生意,年纪轻轻嫁给一个大她二十岁的中年老头,已经够委屈了。
更委屈的是那个畜生娶她,只是看她长的漂亮,为了传宗接代,生出的儿子基因能好一点。
这些她都忍了!
最可恨的是,那个畜生年纪大了身体不行,怀不上孩子,全怪到了她头上!
为了生孩子,为了提起兴趣,那个畜生想尽办法折磨她……
这大半年的婚姻生活,她真的是受够了。
纪文画用力咬着嘴唇,回想着这大半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眼中水雾打转,高跟鞋重重的踩在楼梯坎上,踩出了巨大的声响。
上到二楼,走进卧室,她关上房门,靠在门背上,捧着脸轻轻的抽泣了起来。
“年轻轻轻的哭啥?遇到事儿,干就妥了,哭有个屁用?”
李相北呆在漆黑的衣柜里,听到外面的动静,悄悄弄开一条细缝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都很讲究,长相和身材也很可口的妹子,捧着脸在哭。
哭个一两声,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停的哽咽,听得他差点没烦躁的冲出去。
纪文画抽泣了一会,擦了把脸,从另一个柜子里翻出全套的衣服,耸着发酸的小鼻子,站在床边换了起来。
咕噜。
李相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慢慢的,他眼睛越睁越大,控制不住的吞起了口水。
吞口水的声音,吓了他自己一大跳。
纪文画心情很糟糕,并没有注意到柜子里的异响。
她走到镜子前,自怜自哀的轻轻触碰了几下,身上被鞭子抽出来的红印。
细长的手指一碰到伤痕,她就吃疼的吸着凉气,轻轻的抽搐了起来。
“贱人,老子让你跑,给老子把门打开!”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剧烈的踢门声,以及一个粗犷的男声。
纪文画被吓的腿一软,快速的穿上内衣和外衣,用力的推着门说:“我今天真的没心情,你回去吧!”
“老子数三声,你再不开门,别怪老子动粗了。”
外面的男人话音未落,已经用力的踹起了门。
连着两脚,房门就被踹开了。
纪文画被门撞的重重摔在地上,她慌张的左右看了几眼,跑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粉红台灯,牙齿打颤的龟缩到了墙角。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年近五十,看起来还很精壮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黑着一张脸走进房间,伸手说:“拿来!”
纪文画用台灯护在身前,不停的摇头。
中年人等了几秒,不耐烦了,脱下西装,直接扑上去,施展起了暴力。
“这小老头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
陈氏虽然是敌人,李相北来卧虎冈镇的时候,也礼节性的拜过码头,与纪文画的老公有那么一面之缘。
二人在纠缠之中的对话,也让李相北得知了两人的关系。
李相北并不是个见义勇为的人,场在柜子里较有兴趣的看起了老公教育老婆的戏码!
中年人制服了纪文画,就地取材,用纪文画之前换下来的衣物,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人被直接扔在了地板上。
“畜生,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有你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吗?”
纪文画卷缩在地,中年人拖了鞋子,就在她身上踩着。“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
双方在外面表演,李相北看得是兴奋极了。
纪文画越骂,他越恼怒,而他越恼怒,越有感觉。
“撕啊!扯啊!赶紧的,墨迹个屁!”
中年人踩了一会,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扑了上去。李相北看的正得劲呢?但中年人却跟狗似的在外套上闻,衣服都皱巴巴了,他就是不动手。
可能李相北心中的催促见效了,中年人终于啃向纪文画的脖子,同时也动手了。
突然,中年人身体一僵硬,趴在纪文画身上,直挺挺的不动了。
“我靠,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小爷来。”
到了关键处,中年人跟脑梗似的不动了,急得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李相北,心急火燎的直想往外冲。
忽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中年人眼、耳、口、鼻七孔之中,钻出了七条浓郁的血雾。
纪文画两眼失神的望着天花板,随着她的呼吸,七条血雾全钻进了她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