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你一条蛇乱瞅些什么?要不,你也进来游一会?”
纪文画带着血蛇来到三楼,先冲了个澡,把死人的压力冲淡一些。
她走到正在放水的浴缸边,试探起了池子里的水温。
血蛇被她放在不远处的衣台上,血蛇在她换下的衣物里钻来钻去,忍不住在心里疯狂的吐槽。
尼玛,两个半圆形的钢圈,外面就包层花边,布料都不用点,再加几根细带子,就拿出来卖钱,这成本也太低了吧?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血蛇在衣服里钻了一会,愤恨不平的抬头看去,正好传来了纪文画的呼唤。
等纪文画泡进水里,血蛇唰的一闪,游进浴缸,一头钻进水里,愉快的游了起来。
“小红,来……姐姐,帮你也涂点沐浴露。”
纪文画见血蛇游的欢快,试探的问了一声,没想到血蛇真停下了玩水,游到了她面前。
这一幕令她很惊奇,爱屋及乌的露出了一个淡笑。
她微微起身,伸手打了一点沐浴露在手心,憋着呼吸说:“我给你打沐浴露,你千万别咬我,听的懂就点下头。”
血蛇飘在水面没动,纪文画稍微有些失望的嘀咕:“小动物灵性再足也不是人,怎么可能听的懂呢?他让小红不要伤害我,小红才会这么乖的吧!”
咚!咚!咚!
血蛇的脑袋探出水面,连点了几下,下巴拍在水面,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你真能听懂?”
纪文画吃惊的愣了一会,还是怕把异物涂在蛇身上,让蛇误会,于是她手伸到一边说:“那你游到我手上来。”
这可是你让我游过去的?
可没说从哪里游啊!
血蛇吞吐了两下蛇信,游到纪文画脖子前,唰的一下冲上脖子,在她的肩膀上转了个圈,缠着她的胳膊,游回到了手心。
“咯咯……咯咯……”
纪文画不自在的扭动着,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她一手拧着血蛇,一手给血蛇血红色的鳞片打着沐浴露,竖着耳朵想听楼下的动静,可惜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没听见。
给血蛇洗完,她自问自答的与血蛇说了一会话,泡在水里就睡着了。
等水冷了,她才冷醒。
她给血蛇擦干净,又自己收拾了一番,打着喷嚏,带着血蛇一起回到了卧室。
这个诡异的女人居然冷感冒了?
血蛇研究了大半天,也没研究出她的奇异之处,听到她打喷嚏更疑惑了。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
“啊欠……小红,晚安,睡吧!”
纪文画调好空调,躺进白色的丝织被单,拿了个抱枕,抱枕抱到怀里,又伸手把血蛇放到抱枕里面,按在了怀中,只让血蛇露出了一个蛇头。
尼玛,有没有一点常识,蛇是要盘着睡的,你不造吗?
血蛇被这样捂着很不舒服,于是慢慢扭动起了蛇身。
纪文画双眼紧闭,自然感觉到了血蛇的异动,眼睫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不时的轻跳那么几下,不自觉的把抱枕抱得更紧了。
血蛇轻轻扭了一阵,见纪文画很不自觉,于是用力往后一缩,钻出了抱枕。
从纪文画身上游到脚头,盘旋的趴在了她的脚腕旁边。
“喂,小红,你在干嘛?”
血蛇的鳞片就贴着纪文画的脚腕,她自然能感觉到血蛇没动,只是鳞片带来的触感,让她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脚上,弄得她很不自在。
嘶!嘶!
你快睡啊!
不知道睡着了,会不会露出异常呢?
血蛇一心研究着纪文画的古怪,他如此想着,游到被单上面盘好,闭上蛇眼,注意力却一直放在纪文画身上。
“小红,你不冷吗?”
这不是废话,又不是冬天,蛇怎么会怕冷?
再说他虽然看起与普通的蛇区别不大,但是一般的蛇能跟他比吗?
怪志分身,从本质上来说,他可是只怪志。
纪文画坐起身,这回一点也不怕血蛇了,像做贼似的飞快的抓着蛇七寸,把血蛇带进被窝,挤在了抱枕里面。
姑娘,不带这么玩的,小爷可不想步你死鬼老公的后尘。
血蛇扭动了几下,发现纪文画呼吸变味了,他即使再不舒服,也不敢乱扭了。
“死了,厉野就这么死了?”
别墅后门,被压力压到了崩溃边缘的李相北,咳着血站起身,神色疯狂的朝楼梯冲了上去。
他承受不住压力,心理崩盘了。
他想一死了之,但是让他抹脖子,他又做不出来。
于是他想到了楼里的诡异女人,想到了她老公的诡异死法。、
砰!砰!
发疯的冲上三楼,连着两脚踹开两间房的房门,房中都没看到有人。
另一间房内的纪文画听到声响,受惊的坐起身。
她发出的轻响,吸引了李相北的主意力,李相北吞了口嘴里的血,冲过去,猛力的一脚踹开了房门。
纪文画紧张的抱着血蛇,见到门口的李相北,当即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艹,不待这么自己吓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