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早,卧虎冈镇又发生了一件惊动全国殡葬业的大事。
在鬼别墅外巡逻的警察,天蒙蒙亮的时候,在路口发现了一块墓碑。
墓碑出现的很突兀,出现的莫名其妙。
巡警一转眼,墓碑就立在了路口处,好似一直就在那里一般。
墓碑上刻着血淋淋的一句话:鬼阵成,厉野亡,城隍有令,追击黄鼠狼者,阵前止步,否则杀无赦!
见到墓碑的巡警,以最快的速度上报,又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殡葬司法善的案前。
“厉野死了?被鬼类拿来祭阵了?以厉野的实力,怎么可能死在这里?他怎么可能阴沟里翻船?”
“这群鬼类好大的胆子,谁给它们的胆子,敢明目张胆的在闹市立鬼阵?”
“挑衅,这是对整个殡葬司的挑衅,是对人类的挑衅!”
得到消息,法善又惊又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县殡葬司。
在县殡葬司的成员,不管是处理一些杂物的普通人,还是殡葬者,都被这怒不可遏的三句话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了。
出大事了!
有大事要发生了!
这是县殡葬司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心声,而厉野的死讯,他们根本不相信。
厉野是谁?
是从桃源县走出去的殡葬者,曾经的十大名捕之一,是本县的传说,是传奇,是在场所有人的信仰,为之奋斗的目标。
厉野怎么可能会死?
谁死,他都不会死!
法善第一时间带队出现在了卧虎冈镇,出现在了去鬼别墅的路口。
“完了,这下真完了。”
法善不像李相北能看到气机,但是她能感受到鬼别墅的阴森程度,已经成几何倍的提升了。
如果不是布下了鬼阵,不是用厉野那么厉害的高手祭阵,不可能在一夜之间产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她快速的拨动着手上的念珠,失魂落魄的踉跄几步,咔嚓一声,念绳断裂,念珠咚咚的掉在路面,散落了一地。
完了!
她上升的路断了,县殡葬司长这个位置,成了她仕途上的终点。
“查,给我细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厉野经历了什么事?给我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查个明白。”
法善定住身形,吐出一口长气,满脸戾气的吩咐了下去。
“是!”
跟在后面的三个高手,噤若寒蝉的答应一声,就组织人手去查了。
鬼物明目张胆的挑衅,已经不是法善能处理的了。
她封住了墓碑,让殡葬者守在这里,以最快的速度上报了这件事。
等她回到县殡葬司,失神的坐在大堂,苦等起了上级派人下来。
而这件事传到省里,等于是广而告之,很快,省内各县的殡葬司,都知道桃源县发生了鬼物挑衅殡葬司的事情,而有关系的各方势力,也听到了风声。
一时间全国殡葬人士,聚焦卧虎冈镇。
不少县外势力看到了渗透桃源县的机会,纷纷摩拳擦掌,安静的等待着殡葬司的下一步动作。
这件事,省殡葬司完全有权利,也有那个实力处置,但是鬼物拿来祭阵的人却是厉野。
曾经全国十大名捕之一,直属于国殡葬司,有稽查全国之职的厉野。
省殡葬司想遮丑,但是殡葬司是一个超级巨大的机构,内部关系错综复杂,就算去遮,也会被人暗中捅到国殡葬司,还不如光棍一点直接上报的好。
于是卧虎冈镇鬼别墅的事,一级一级的上报,最后惊动了殡葬总司。
“部长,您紧急召唤雪晴回归,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算不得大事,一件小事而已,但此事与你有关,雪晴啊……哎……”
“嗯?”
“你师父在他老家出事了,被鬼物拿去祭了鬼阵。”
“什么?这不可能!师父虽然为了救我,修为从九经掉落到了七经,但是以他的战斗力和经验,在桃源县那个小地方,就算那三个九经的老家伙想对付师父,也很难做到击杀。师父怎么会出事?更何况是被鬼物祭阵?”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但下面传来回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我紧急召你回来,有两个目的,一,查明你师父的生死,二,处置桃源县作祟的鬼物,杀鸡儆猴,让天下鬼物都知道,殡葬司的威势,森严如狱。犯我族者,虽远必诛!”
“我一定会处理好这两件事。”
“这是部里给你下的委任书,霁雪晴接令,此次前去桃源县处理鬼患,除了你十大名捕的稽查之职,本部还赋予你,生杀大权,桃源县包裹周边各县殡葬司,不服从调配者,任由你便宜处置。”
“谢谢部长!”
十大名捕之一的霁雪晴接了任命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桃源县殡葬司。
风尘仆仆的一到县殡葬司,她二话没说,领着法善直接赶到了鬼别墅路口。
只感受了一下鬼别墅的气息,就知道她师父死了。
真的阴沟里翻船了。
她依然是一声不吭的领着法善和一群人,驱车驶向了镇殡葬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封路了?”
纪文画载着李相北开车到离开别墅的路口,却发现主道两边拉着警戒线,隔几十米就站着一个有编制的警察,坐在副驾的李相北忍不住疑惑的问了出来。
“不知道。”
纪文画小鼻子发红的抽了几下,李相北病怏怏的说:“哭啥?又不是死了老公,有什么好哭的?那个……谁用不是用?又不会掉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