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辰听了,心中气结,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怒骂道:“竖子,还不给我跪下!好好好,你敢这么和老夫说话,看我不教训你!”说完,就快步走到左边的黄花梨柜子旁,打开柜子,拿出皮鞭,而后走回原地,作势要来抽他。
众人见状,都被吓到了,没有人敢阻止他,也是事发突然,他们几乎都愣在原地。潘越辰出手太快,众人又因距离太远,一时又阻止不了他。
潘越辰快手扬鞭,狠狠地打在一人身上。
那一鞭下手太狠,打得太响,很多都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潘茗仲亦被此状吓了一跳,刚想像众人那样转过头,不去看其惨状。但眼睛一闪,深紫色衣服却映入眼帘。
见此情形,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朝潘越辰那边看去,她凝视了一会儿,发现被打者身穿着深紫色衣服,而不是身穿黑色衣服。
那衣服的颜色,霎时让她联想到林景茂,脑海中亦无意识地浮现出林景茂的身形。她摇摇头,似是不信,却又仔细地再回看一遍,发现被打的那人真是林景茂。
得知此事实后,她又被吓到了,同时,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刺痛不已,对此担忧无比。
于是,她不再压抑,不顾形象地急忙跑到他身边,喊道:“大伯,不要打了!您仔细看看啊,他不是林煜棠,而是景茂啊!”
潘越辰听了她的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亦仔细地察看起被打的那人。
片刻后,他发现那人真的是林景茂,刹时,“啪嗒”一声响起,皮鞭猛然落地。
众人见状,亦是知道了这个事实,不过他们却呈目瞪口呆之状,默默地看着林景茂。
这时,林煜棠不知从何处走来,想要扶起林景茂。
然而他却慢了一拍,因为林景茂事先被潘茗仲扶起了。
潘茗仲小心地扶起林景茂,心疼地看着他。
见此,林景茂笑了,对她说道:“茗仲,谢谢你!”
他都受伤了,脸色惨白了,却还要努力对她笑,见状,她就更加心疼了,就说道:“表哥,不用谢!”
潘常平见林景茂站起来,就走到他身边,说道:“景茂啊,真是对不住你了!我代表越辰舅舅向你道歉!”继而叹气道:“唉,煜棠来的第一天就出现此状况,我们却未能阻止,说起来,还真是惭愧啊!”
林景茂说道:“舅舅,哪里的话!事发突然,你们未能及时阻止,我也是能理解的!更何况,煜棠语气不善,口出恶言,亦是不对的,他该罚!而我却因为舍不得亲弟因受罚而受伤,就擅自替他受罚!这些,都是你们未能想到的,不能怪你们!”
潘茗仲立于一旁,静静地听着他说话。原来,他的温柔之风,吹向的不止是她一人啊!
突然,她心里想到:你之温柔,我之心痛,你若是春风,我愿为落叶,在你无意中经过之时,我愿舍命倾情,好好的为你舞一场!
这时,林煜棠听了,就沉声道:“哥,你都受伤了,还替他们说话!况且,我说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的!”
潘越辰听了,脸色又沉了下来。
潘常平听了,觉得有几分尴尬,就对林景茂讪笑几声。
林景茂见他们的脸色各有不同,就沉着脸,对林煜棠说道:“煜棠,还想顶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