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皮不再胡思乱想，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手，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有种无形的淡淡的热气随着他精神的集中，在手上流动。

全身心投入研究后，完全忽视了时间的流逝。

“变大……变小……”

陈皮皮的效率不错，一个完全不懂的野路子凭借自己散发式的想象和惊人的强行理解能力，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部位变化。

在陈皮皮的意念中瞬间变得粗大坚硬，又在他的控制下干瘪下垂。

“这种操作，好有即视感。虽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就是能够理解了。”老司机陈皮皮自然就联想到形式极为相似的某个方面了。

“暂时已经能够控制手指的膨胀和收缩。感觉像是往里面充气和抽气。果然充气娃娃这个外号没有起错。”

陈皮皮让仅剩一层皮的食指重新鼓起来，戳了戳墙壁，在墙面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指印。

“充气后的手指，应该比墙壁更硬。其他性能，还有待测试。这招就命名为陈某的金手指。”陈皮皮的中二之力全开，“向别人学习是迅速成长的捷径。小马哥果然是个天才，我TM果然也是个天才。无师自通，这么快就能玩出花样了。”

“善于发现，勤于思考，勇于实践。看来我的学生素养水平还没有还给老师。”喜上眉梢的陈皮皮很高兴，不禁多说了几句骚话。

高兴了一会儿，陈皮皮觉得特别饿，他看了看时间，墙上挂着的时针跨过了11。

“十一点多。时间过得真快，随便研究一番就用了五个小时左右。想吃夜宵。”陈皮皮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机。

秒针不断跳动，孤零零地等了快十分钟，依旧没有人来。

“值班人员不在吗？”陈皮皮嘀咕了一句，闲着无聊打开了平板电脑，准备打发一下时间，等值班的医护过来。

看了一会儿小说，依旧没有人来，陈皮皮都犯困了。

困饿交加。

“什么味道那么香？”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股香味。

房门是紧闭的，味道却从外边飘进来了。

过了凌晨一点了。

“值班的人不会是在偷偷煮夜宵吧？还是点了外卖？除夕夜应该没有外卖店开张了吧。”好奇的陈皮皮放下平板电脑，将床边的轮椅拉过来，双手撑起身体挪到轮椅上，大着胆子出去。

开了门，香味更浓。不是香料的味道，是沁人心脾的清香。陈皮皮闻了之后感觉神清气爽。

陈皮皮住在15层，这一层是标准的单人套间。顶楼16层，楼上是豪华病房。陈皮皮听说豪华病房的房价高、面积大，他住了近两个月都没能上去见识一下。

虽然陈皮皮领了赔偿金后也能住得起了，但是16层少有人住，一整层空荡荡的，不如价格亲民的15层住得心踏实。

深夜住院部静悄悄的，每个单间病房的门紧紧关着。病房门的磨砂玻璃没有透出一点光，病人们似乎都入睡了。

走廊上的照明灯幽暗，墙边还有指示安全通道的指示牌亮着绿光。

寂静昏暗中，笔直的走廊让人心里格外发慌。

“医护人员去哪儿了？”陈皮皮推着轮椅，到了15层中央的医护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寻着香味的来源，打开安全通道的木门，他看到楼梯往下拐角，有个穿着白衣的家伙背对着他。

对着墙角而立，低着头。

通道里的窗户被打开了，除夕夜里的冷风吹来，让陈皮皮打了个寒颤。

“好香啊，有什么好吃的吗？”陈皮皮问道。

香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

接着，陈皮皮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个人，一声不响，一动不动，没有理他。

似乎，脚也没有着地。

15层的楼下是……

我突然……

后悔那么善于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