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插入钥匙，陈皮皮打开门锁，却无法推门而入。

“咦？”

陈皮皮略带惊讶，往外一拉，将门打开。

“陈哥，有什么不对吗？”小李听出陈皮皮的语气不对，如是问道。

“房门，是外开式的。”

小李更是不解：“往外拉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问题吗？”

居民楼的铁门和305的防盗门同样是外开的，不至于大惊小怪吧。

“一般为了便于逃生，通向外部的门都会选择向外开。室内隔间的房门，则往往是平移或内开的设计。这里的过道空间较为狭窄，更应该采用内开或平移。选用外开，反倒是不方便行走。”

陈皮皮耐心地和小李解释道：“这种开门方式，很不合理。”

小李认真回忆，和陈皮皮说道：“我记得报告上好像提到过，屋主一开始统一采用的就是外开式。所以这一点并不奇怪。”

“是这样吗？”陈皮皮也疑惑了，他只是将内容扫描复制了，但并没有牢记。毕竟资料那么多，哪能一天就记全的。

模糊的印象和精准的记忆是两码事。

陈皮皮是事到临头从那神秘的镜子中回忆重温，而非如同言语常识那般时刻铭记在心。

伪劣版的过目不忘。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陈皮皮仿佛断线宕机，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说道，“不过业主补充，个别租客不喜欢这种开门方式，请他重新安装房门。”

在小李眼中，陈皮皮只是习惯性地发呆思考，其实在陈皮皮脑内，已经迅速地回顾了卷宗内容。

陈皮皮抬头又看了看门牌，郑重地说道：“最棘手的是，为了避讳，六个隔间里，是没有4号的。业主跳过了这个晦气的门牌号码。”

“而现在……”

“血字的4覆盖了原本的门牌号。门上留下大量的奇怪抓痕。死者被撕抓过的残破遗骸。还有在客厅沙发底下发现的碎骨……”陈皮皮打开4号隔间里的灯，灯光正常没有问题，“这一处处都透着不正常的味道。”

……

隔间被封闭了许久，尸体已经被抬走，不过现场依旧保存的很好。

本是要进一步侦查破案，因为出现了许多异常现象，从而将这起案件转交给了特务部来特事特办。

后续的工作一并停止，发现死者的房间还保持着目击时的模样。

陈皮皮站在单间门口，闻着充斥整个单间的异味。

很恶心。

他闻到了一些阴冷的气息。

“小李，给我口罩。大李也要戴上。”

小李不用嘱咐，他早就戴上了特制口罩，以免不停地打喷嚏。

当时的现场情况已经用录像和照片如实记录，陈皮皮昨天也在特务部看过了。

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一套办公桌椅。

业主在配合调查的时候说过，305的几个单间租客都已经退租了。人去屋空，只剩下每个单间里本来就配备的几件家具。

死者为什么会在不属于她的单间里，业主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