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毛毛在这里威望很高,这桌子也不是说真的没人坐,只是看见毛毛想坐这里,他们都主动离开了而已。
见毛毛直接坐了下去,陈长年几人也跟着坐下。很快就有伙计来把桌上剩的酒菜收拾了,并且给他们送上了几样吃食与一坛老烧。
这时候,二爷那边已经喝的昏天暗地,刚开始没有起来敬酒的,在打听过了关二爷的来头之后。也纷纷站了起来,端着一碗酒凑了上去。
毛毛拿起那坛老烧,拍开泥封。给陈长年和狗蛋一人倒了一碗。惜陌也拿个碗想喝,不过被毛毛白了一眼。
好在毛毛给她要了一杯奶茶……
陈长年看着一群古装打扮的人,在白炽灯下喝着酒,说着他听不懂的方言,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毛毛抬起酒碗,对陈长年和狗蛋敬了敬说道:“干了!”说完一口就把酒喝了不算,还把酒碗翻了过了。让陈长年和狗蛋看清楚,一滴都没剩下。
陈长年端起酒碗,估算了一下。这一碗少说有四两,但人家一个女子都喝了,自己一个爷们总不能怂吧?!
等酒到了嘴里,陈长年才发现。这酒不是现代的高度酒,而是水酒。这东西,在现代人看来,可以当果汁喝。于是他也抬起酒碗一饮而尽!
“好酒!”
喝完他还忍不住赞叹一句,心中却是想着:“不就装个哔!”
陈长年放下酒碗,瞅见狗蛋看自己,就对他挤了挤眼睛。狗蛋会意,趁着毛毛没注意,把酒倒在了地上。
“这孙子!”陈长年暗骂了一句。
这一切毛毛其实都了然于心,只是没有说穿而已。有些事情点破了反而尴尬。
虽然是水酒,但三巡过后,毛毛与陈长年他们还是热络了起来。
“毛姑娘,你的名字好奇特!”
“我爹姓毛,我娘也姓毛,给我取名叫毛毛,没毛病!”她这么对陈长年介绍道。
说着她又倒了一碗水酒,看着陈长年说道:“陈公子呢?长年二字可有其意?”
陈长年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有些苦涩的一笑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走了,是一位姓孙的奶奶收留我。”
他喝了一口酒,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父母什么也没给我留下,孙奶奶只知道我姓陈,可具体叫什么并不知道。”
“她一直喊我陈陈,等我大些了,才给自己取名叫长年。”
陈长年笑笑,可没有什么悲伤。反而是一种淡然与洒脱。
“哦?那长年这二字有什么深意吗?”毛毛好奇的追问道。
“也没有,那时候孙奶奶虽然收留了我,但是吃住都要让我交钱的!”
说着陈长年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他接着喝了口酒,对着毛毛,狗蛋与惜陌三人,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陈长年还小,孙奶奶虽然收留了他,但是也规定他每个月,都要交房租与伙食费。
那时候陈长年才六岁多,哪有什么钱。孙奶奶就让他帮忙做家务,给她读报纸。
家务还好说,可报纸哪里会读?孙奶奶又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认。
等字学的差不多了,孙奶奶就让陈长年自己起名字。
他想着自己父母走的太早,自己一定要多活几年,帮他们看看这个世界。于是就给自己起名叫长年,意为:长长岁岁又一年。
“那时候,一个月我能挣十块钱,交了房租和伙食费还能剩个五块钱!”陈长年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