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那时挺轴的。”
黄一曦有点唏嘘,“我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要通过一首诗或一份文章来断定一个人的性格,人有七情六欲,在某个特定心情下写了一篇文章,可能过后心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可能他写的时候根本没想那么多,不是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吗?”
脑补是个病,得治。
华夏人为什么体育不行,就是因为脑子太发达了。
黄一曦最讨厌文章分析古诗赏析,什么情怀呀,什么性格呀,把好好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分析成统一的数据了。
在她眼里,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是想太多,话太多了,一点屁大的事,他能脑补三生三世的爱恨情仇来。
黄一曦不上语文课后,最着急的不是黄爸爸和黄妈妈,而是商洛宇。
那时他们两个已经说起要一起报考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京都大学和清源大学,他岂能让黄一曦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可好说歹说,这死孩子就是不上课,商洛宇就干脆用上激将法,说黄一曦高考语文成绩肯定上不了120,如果上得了的话他到大学后就穿女装表演。
也幸亏有了商洛宇的激将法,那段时间黄一曦认真许多,虽然她没有再去上那个老师的课,但和商洛宇也去听了另一个老师的课,学校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读书太好的学生有特权,可以任性一点。
“当时真是谢谢你了,那时你明明可以上清源大学的,却跟着我报白水大学。”
黄一曦没说出的是,若不是商洛宇,她说不定早就辍学了。
商洛宇贪婪地看着黄一曦柔和的神情,此时的她皮肤白皙,白T恤,牛仔裤,浅黄小外套,高高的马尾辫一甩一甩的,好象刚入大学的时候。
还是他记忆中的小姑娘。
感觉到自己失神了,商洛宇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他要的可不是黄一曦的感激,“我们回去吧,太阳快下山了,倦鸟归巢了。”
两个人回忆起往事,不知道不觉地走过了芦苇地,前面有一棵大树,树上已经栖满了小鸟。
“那是什么鸟真难听。”黄一曦差点捂住耳朵,刚才回忆往昔没感觉到,现在听了真是辣耳朵。
商洛宇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黄一曦以为他也不知道,却听他轻轻地说:“是乌鸦。”
“天呀!天呀!天呀!”黄一曦连声惊叹,她从来就没见到乌鸦,更不用说这么多乌鸦了。
白水州见到乌鸦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白水州人们认为,有乌鸦的地方,很快就会有死人。
“在这里乌鸦可是很常见的,乌鸦也不是什么少见的鸟,和死不死人没关系,就一只鸟儿,哪有那么大的力量知道死不死人的。”
商洛宇解释,他最爱看黄一曦看到新奇事物的表情了,象一个孩子。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知道死不死人的,对了,我们可以在这里起诉闫靖楠,这里的法院不知道闫靖楠已经死了,就查得到他的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