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信不信,只要你走出去,我马上把这些证据交给税务局和市公安局经侦科。”纪丹红色厉内荏地吼叫着,声音有点飘。
“随便,你爱交不交,就算你交了,该补税就补税,该罚款就罚款,至于抓人进去,也行,只要那些警察有能力去阴间抓谢永辰,真要抓到他,只怕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你。”
李韵茹阴沉地瞄了纪丹红一眼,笑得渗人,“谢永辰真是瞎了眼,找了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商洛宇在开庭前曾经和她说过,纪丹红在公司多年,她手上一定有些公司的把柄,所以调解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调解得由纪丹红主动提出,谁先提出不等于谁才有主动权,而是谁先提出谁先亮出底牌。
谢永辰死后,李韵茹一开始就想先提起诉讼,也是商洛宇制止了她。
商洛宇告诉她,先整顿好公司,只要把公司大权抓在手上,纪丹红一定不甘心,想要拿走遗产,可她名不正言不顺,再闹也没有意义,只能通过诉讼解决。
说白了,她不去诉讼,公司和财产都在她的掌控中,所以一定有人等不及先跳出来。
整个事态的发展都在商洛宇事先和她沟通的几种发生的可能情况中。
原来她一直认为,请公司法律顾问不合算,最多也是帮你看看合同,指点两三句。
可她越来越明白,如果是临时抱佛脚,遇到官司才想起律师,既无法洞察先机,又无法运筹掌握全盘,密切配合,仗还没打,战略上就输了。
好的律师和好的医生一样,不是保证你药到医除,而是保证你没病。
“那你想怎么办?”纪丹红咬着唇,怒视地瞪着李韵茹,握着包包的双手一直在抖。
“不是我想怎么办,是你想怎么办,想解决就提点实际的方案,我可没空陪你磨叽,不说也好,开庭的时间快到了。”
“那我要你撤诉和公司15的股份。”纪丹红觉得自己做出最大的让步。
“实话告诉你吧,象你这样的人,我绝对不会留你在公司和我堵心的,所以公司的股份你一股也别想要,说实际点吧,你要多少钱直说。”
能给钱她当然愿意给钱,在李韵茹看来,股份就是金鸡母,有了金鸡母,要多少鸡蛋就有多少鸡蛋。
“那个,我插一句话呀,”李建仁皮笑肉不笑,“纪女士的儿子是未成年人,法律保护他的合法利益,所以公司股份,他一定会有的。”
“这点我当事人并不否认,纪女士,你认为三个儿子一人占公司的股份6如何?67的股份中,谢永辰的个人遗产估计有32的股份,5个继承人一个人大约6的股份。”
商洛宇终于说出一个准确数字,他和李韵茹算过,这些股份法官想必也会同意,只要李韵茹和他儿子能占51的股份,并不影响李韵茹的绝对控制权。
他让李韵茹唱黑脸,但并不是一条路走到黑。
三个未成年的孩子的合法利益不管是谁都无法剥夺的。
他也和李韵茹算过,公司当前最要提防的是林书芳应得的股份,林书芳一定不能留在公司的,她可不能前驱狼后又引进一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