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城下了车,我们住进了如家宾馆,环境不错,一间温暖的房子,开着一扇明亮的窗子,窗外一片淅淅沥沥舒缓的雨声,总能勾起往事烟云,我第一时间跑到窗前,迷惘。这是不该有的情绪,我爱的你就在身边,有什么比跟你在一起更让我感觉真实的事呢。
雨在黄昏的时候下的舒缓了一些,我们住的一间房是坐东朝西的,西面那隐隐闪亮的天光,云比较轻些,应该是太阳的位置。黄昏的雨总是带着那股寂寞的凉,凉到每一个旅人的心中,如此时刻,加倍思念远方的亲人。
我们两个静坐着听雨,静静地听雨滴答的声音伴着心脏的跳动。我们都在思考着,思考一切来的好突然,似乎陌生人却要相处一室,我们彼此的气息还未融会贯通。想前段日子感觉跟你好亲近,为何这次见面总有一层透明的隔膜,难道仅仅因为你和许城的事?不得不说,这种阴影像影子般伴随着我,让我时刻感到难受,可我不能坦然表达。我假装不经意的偷瞥你几眼,看你是否也如我这般仿徨,而你的眼睛总也闪烁不定,我明白,你内心也有不大不小的块垒,你怎么可以漠视呢?
一时整个房间格外宁静,心跳的声音那么清晰,火热而急躁。你躺在床上,目光慵懒的停留在天花板上,洁白的天花板上挂着一件陈旧的灯,正散发着白晃晃的光线,你的脸在光线下略显苍白,也就在一瞬间,你眼角滚落出一滴亮晶晶,颤巍巍的泪珠。
我明白。
你更明白。
这一颗眼泪的意义。
我的心也在一瞬间撕裂了,我感到了那种原始的疼。不论你是远走他乡对家人的思念,还是感慨人生匆匆,飘忽不定,抑或你对我产生的愧疚,总之,你的眼泪戳准了我柔软的心。我告诉自己,不管怎样,你都迢迢千里前来看我,有这份情义可以融化我心中所有对你的疙瘩,我走过去紧紧的抱住了你,我的心在说:“不怪你,不怪你…”
我吻了你,你睁开眼睛,嗫嚅了半天:“许超,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我笑了,没说话,搂着你更紧了。
“你瘦了。”你又说。
这时我哭了,眼泪像窗外滴答的雨,一串串掉了下来。这才是我悲伤的法门,想到那些苦苦挣扎的夜晚,千里迢迢的奔波,心碎在每一秒钟我呼唤的名字…
这一切都有价值了,我最终还是赢得了你的心,我不要你任何承诺,只需要你能够站在我身边,就好。
千言万语梗塞于喉,我也尽量假装很轻松,想说些俏皮的话,可总也吐不出口,从那天开始,我所有的俏皮话全都烂在了肚子里,也是从那天起,我便陷入更深的忧郁中。
我们开始占有对方,肉与灵的抵触,共鸣,撕扯,交融,仿佛找到了初次的感觉。似乎所有的雨点都落在了我身上,那般湿润,轻巧,绵密,使我忍不住想要敞开全部的胸怀去接受这种如痴如醉的享受。
一个月以来,所有的哀怨悲伤,思念缠绵都在此刻放纵,抛洒,融化,燃烧,我觉得我每一个吻都充满着占有,掠夺,甚至是细微的,严肃的保存。而伴随着原始力量的集中爆发,我又变得粗暴,兽性,我几乎不顾身下你剧烈的颤抖与哀求,在你身体的另一段发泄着我多年来最鸿蒙状态的原始欲望。
我要让你深深地记住我,不论何种记忆!
你睡着了,你脸颊上显现着潮润的霞光,美艳绝伦。可在最细微处依旧跳跃着不易被发现的恐惧和挣扎,我承认刚才确实对你太过邪恶,你也感受到了我对你身体上的报复,可我从你嘴角处看到了满足,一种矛盾掺杂的满足。我在你嘴角吻了一下,端详了你半天,才跑楼下去提快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