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李兵拉到稍微远点的地方,我说,有一个姐们不小心……那个……我不知如何说下去,难道让我说发生了性行为,跟别人**了,现在需要几片避孕药!!!不可能,虽然我们爱玩,可我们那也是有底线的,这种事我们还没那个胆儿。
李兵又是刘敏的表哥,我真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个表哥。李兵也没啥正当职业,就一黑车司机,整天开一辆烂捷达到处拉人赚点儿钱。
听我如此支吾李兵也猜出个所以然来,他眉毛一挑,坏坏的笑了,他说不会是你吧!我怒目圆睁,说啥呢你!我也是维护自个儿主权不受侵犯,我就知道这事儿搁谁身上谁说不清。我也知道了刘敏她完全可以自己来,可她没这个胆儿,这才将难题给我。现在好了,凭空被人这样误解真不是好受的。见我变了脸,李兵也不好在揶揄我了。他说成,这事我给你办,可是你怎么谢我啊?
这事算是办成了,可我平白无故欠了李兵一顿饭,也是该我有这段缘分,不然早不来晚不来,刚巧我遇到棘手的事儿凭空就冒出个他呢。而我跟李兵也是那顿饭后,相互了解的也深了点,而他社会阅历丰富,懂得怎样迎合别人的喜好,对女孩更是了如指掌,因此我逐渐对他从好感变成了喜欢。
而刘敏后来给我说了实话,经过这件事她显然将我当成了她的知己,真正的姐们儿,因为她买避孕药的事从来没变成一桩新闻在校园中飘荡。她对我的信任也因此而产生,直到有天她请我一个人出去玩,喝的有点多,她才对我说了事情的原委。那天她出手也阔,尽点了些我爱吃的,价格不菲的菜。
原来那晚她接了表姐吕洁的电话。这个电话是她表姐给她的,所谓表姐其实也是个同村的,算不上有亲情方面的联系。吕洁家里从小清苦,爸爸常年有病,只有妈妈侍弄着几块地,可也产生不了多少经济,她们一家时常过得无比艰难。好不容易她考了个医学护理,差点没钱上学拉倒了,她还有个上学的弟弟,马上高中了。
她能上学完全是村里的支持,村长纠结大伙儿自发的捐款,因此她才能上这个学。天性高傲的吕洁并不认为这是大家对她的同情而是嘲讽,这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家是穷光蛋,破落户么?再说村长之所以如此善心大发还不是另有所图么?这么多年了别人不知道她能不知道么?村长那副嘴脸深刻的印在她的脑海,她看到了伪善下的罪恶,是的,她知道村长为的还不是她妈的身子么?是她妈用身子换回来的善,换回的大家的同情,她感到无比恶心,更恶心的是村长明里暗里对她进行的诱惑,可她如此高傲的人怎么会看上年过半百的老头!因此村长所有的不满和兽性全都发泄在了她妈妈身上,而她妈妈似乎很享受这种无耻的发泄,时常在他们固定的那个窑洞。那个窑洞还是农业社时养过牲畜的,很深,可也宽阔,窑洞有个大门锁着,钥匙就在村长手中。村长说这个窑洞是村子的库房,因此他拥有了这份公有财产的管理权。吕洁时常跟着妈妈背后看到妈妈和村长钻进了那个窑洞,她爬到门口只能听见里面不时传出令人发指的**声。可她隐忍了下来,她明白她不能戳穿这件事,爸爸已经这样了,不但失去了劳动力也没有了性能力。可他们一家还要活啊!他们姐弟也要上学啊!妈妈已经很苦了,不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因此她也不怪妈妈。所以为了活着,必须有人要付出,因此,从那时起,她下决心要改变这一切,她恨透了贫穷,恨透了交易,恨透了人心。是的,村长干她妈妈时应该想着的身下的女人是吕洁吧,因此村长每次都干的很努力也兴致勃勃。
这也是后来我从刘敏那里知道的。
而刘敏受了吕洁的影响,吕洁说,如今的社会,光耀门楣的方式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有钱。有了钱别人就不会小瞧咱们,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有了钱就可以掩盖一切事实真相。总之这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
刘敏心动了。刘敏虽然没有吕洁那样的人生经历,可她跟吕洁一样受过无边无际的苦。她家中父母倒还可以,可以说能过得去,可她的沦陷来自自尊心,来自别人对她的不屑眼神,似乎她永远低人一等,她喜欢有钱的感觉。她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我一定要有钱,跟你一样有钱。有个有钱的老爸真好啊!
那时我体会不到这些,我真没想到我的大手大脚无形中影响着身边的姐妹们,这让我感到很难过。
刘敏醉兮兮的跟我说:刘雅,你是体会不到我们这些穷山沟出来的娃的,以前在小学初中感受不到这种差距,大家都穷,穿着一样,吃喝一样。可自从进了城,一切都变了,以前那个纯纯的梦想也消失了,一切都是现实而具体。学习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改变命运,可我们从这个学校进来只能说学会长大而已,这里是出不了人才的,你发现没有,一进校园都是带着面具的,那些条件好点儿的看着我们就像看原始人一样,我受不了这种眼神。真的,我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