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将、李尔又带人将一旁早已呆若木鸡的巫师徒弟举起来,扔进了河里。
胡县令、廷掾以及大族的长老们此时瞠目结舌,心中不免戚戚然。百姓们私下里也开始议论,现场嘈嘈杂杂。
云礼似乎对现场的混乱茫然不觉,令人端了被茶来,细细的喝着。
等来等去,素河依旧,云礼放下手中的茶碗,看了看素河,对着胡县令有些为难的说道:“难不成是那女徒弟不知道河伯宫殿的路?要不咱们派几位长老再去看看?总得明白了河伯的心意究竟是什么啊?!”
说着王将、李尔便冲着一旁候着的几位长老走去,几位长老心中害怕至极,连忙下跪,结结巴巴道:“依我等看,那红衣仙使定是河伯派来的无疑,我们还是遵从,遵,遵从上神的旨意,不再,不再给他娶妻了吧!”
“胡县令和廷掾的意思呢?不然你们也去?”云礼的话还没说完,胡县令和廷掾的腿也是一软倒在了地上,疾呼:“仙使所说确是河伯旨意无疑,即日起,我等决不再给河伯娶亲!”
云礼见状,一改刚刚那颓靡的公子作风,精神抖擞的来到那红衣仙使身旁,恭敬的鞠了一躬,道“我等凡人不识仙使,闹了如此大的笑话,还请仙使莫要同我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尔等切记,日后万不可再给河伯娶妻,扰河伯清幽!如此河伯定会保佑大家风调雨顺,子孙安泰!”说罢,那红衣女子双眼一闭,缓缓倒在了斋宫台子之上。
“恭送仙使!”云礼见状连忙俯身跪拜在地。
身后的官吏和百姓见状,也纷纷伏地,恭送仙使,不敢抬头。
许久后,云礼起身,对着王将、李尔道:“来人,将仙使肉身抬回县衙处我的府邸,好生供着!”
而后又指着一旁坐在木船里的姑娘们,转身对胡县令道:“将这些姑娘送回本家,日后再不得违背河伯意愿,若再有此事,惹河伯不高兴了,素河泛滥,我定将你参到益王那里,诛你九族。”
“是是是,小的遵命!”
王将、李尔抬着红衣女子,走回县衙府邸,一路上李尔打趣到:“九歌,好些个日子不见,你可真是胖了不少啊!”
那板上躺着的妙人虽未答话,但快速煽动的睫毛证明她在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笑意。
回到县衙府邸,王将、李尔将板子抬入屋内,锁住房门。
那板上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笑兮兮的坐了起来,“这一路真是颠死我了!”
“九歌!你可算回来了!担心死我和师傅了!”早已等候在此的易真见九歌平安归来,一时激动不已,冲上去牢牢将其抱在怀里。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
此时门外的云礼敲门而入,正巧看到易真拥着九歌,喜极而泣,原本兴高采烈的脸上即刻覆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