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没了河伯娶亲的由头,我到哪儿去凑那么多银子上缴啊!”暗室之中,胡丰看着面前铺着的一堆账册,痛苦的将手n头发里,使劲儿拉拽。
“日后之事还不打紧,今日我见御史的行事作风,猜想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我们这些日子特意瞒着他,他今日又怎么会知道了消息带兵前来!若是让他知道百姓上缴的盛典银两,都被大人私吞挪了出去怕是不仅仅是大人要遭殃,还会牵连到上面啊!”县参张鲁候在一旁,亦是一脸焦急。
“那你说怎么办?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
“不如趁他们还住在县衙里”张鲁化手做刀,在脖子上假装一抹,“如此最多是担个保护不力的罪名,总好过诛九族啊!”
“主子,吉将军来了密函,说是那司马良前些日子得了几个人,对年前大战军粮船沉没之事起了疑,正在命人暗中调查。请示您,要不要有所动作?”木安毕恭毕敬的立在一旁。
“这个吉满看来是近些年安生日子过多了,这点小事竟然也来请示。”季云康有些气愤,“都是没用的孬种。”
近几日朝堂之上,兵制亦有革新。薛丁山和嵇由,以新纳四城,安防布兵为由,要重新划分各地驻扎兵力及主帅,说是为防止兵患,要推行主帅轮换制。
这么一来,他季云康多年处心积虑所安插的心腹,做的布局将前功尽弃。
连日里,他是明里暗里的抵制新政,焦头烂额,此刻又听了这消息,自然是气急攻心。
“落华郡毕竟是北方重镇,当年我们多不容易才下了这步棋,可不能让他坏了事。现在司马良和吉满的势力正斗的火热,若此时查出当年的事,吉满这个棋子怕就要留不住了!”
季云康也知道自己刚刚那一顿脾气实在发的有些没由来,现在木安点明了要害,他自然也不再任性。“那司马良可能归顺?”
“早些年,咱们就招揽过,但那人有些文人的臭脾气,再加上他现在在落华郡势力庞大,归顺几乎没有可能!”
“那便除了他吧!不是我的人,就是我的敌人!”季云康的脸上透露着与往日不同的凶狠。
“父王派云礼去,就是要收拾那司马良的,依我看,此事父王定也不会深究。”
“是,那我便去通知吉将军了!”木安转身欲走,却被季云康叫了回来。
“等下。若是这吉满能将云礼和司马良一并解决了,那倒真是坏事变好事了!”
“主子的意思是?”
“让云礼和那司马良狗咬狗!哈哈哈”季云康大笑起来,而后一脸阴鸷的道:“谁也别想活!”
“公子,依着香巧姑娘的话,老臣细细算了一下,光这两年一届的河伯盛典,收取的税银就有几十万两之多,可臣查看了县志,近些年灵县并无兴建土木,大肆动用银两的地方。若真是如此,那这灵县县衙可还真是富裕啊!”季子青一边翻看着县志,一边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借这盛典大肆敛财,草菅人命,这个姓胡的!真是可恶!”李尔一拳砸在桌子上,气愤道。
“他一个不入品级的县令,哪里有这个胆子,定是有人授意,从明日起,查出盛典所入银两的去向,顺藤摸瓜把背后这大鳄抓出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