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费天赐这边,你多派些人手盯着他,若我没猜错的话,他马上就会有动静。”
“他总不会是敌方隐藏的细作吧?”杜中见九歌这般神情凝重,不由得猜测到。
九歌摇摇头,细作应该不会,我只是怀疑他早就知道我们要弃城的打算,也深知其中的危险,以他的精明,不会留在这里等死的。
九歌几乎发动了城中所有的人,用很多动物的皮脂来炼油,又砍了很多树木,做成尖状的围栏,费天赐看似也在全力支持,但总会有段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城中剩余的官员们,也是一个个心不在焉的。
一日半夜,杜中的人潜进了九歌所在的府邸,唤醒了正在熟睡的九歌。
“军师,费天赐有所动作了!”
九歌原本就睡得不踏实,听到这个消息,一轱辘坐了起来,“你家将军呢?”
“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军师您一声令下了!”
“好!你告诉你家将军,只要他一出城门,就把他拦下!”
“是!”
费天赐被拦下的时候,正驾着三驾马车,拉着两车货物走到城外的树林处。没一会儿,九歌等人便赶了过来。
“城守大人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要去哪儿啊?”
“军师,军师大人啊!”费天赐眼珠子一转,一个扑到,紧紧抱着九歌的腿,痛哭流涕,“我一时害怕啊,我家还有幼子和父母,我实在是担心啊!”
“作为一城之主,大难来临之时,你竟然只顾着自己逃亡。朝廷真是用错了你!”九歌厉声道。
没想到九歌话一出,原本还在演苦情戏的费天赐,突然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质问道:“那敢问军师大人,我朝律法可有一条,不许官员请辞?”
九歌没有说话,她倒是想看看这个费天赐的葫芦里还能卖出什么药来。
“我已经在官府的案几上留下了请辞书信,虽说草率了些,但总归没坏了规矩,现在就算我要走,大人也不能奈我何吧!所以,还请大人放行吧!”
“看来费城主对渡城还真是没有半点爱惜之情啊!城中数万民众的生死你竟然毫不关心!”
“哼,你又有什么权利说我!”费天赐许是有些急了,不想和九歌站在此处争辩,“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吗?渡城原本就是弃城,你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抱住渡城!若论起视人命为草芥,恐怕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哼,所以,你就盗取了渡城的官库?”九歌突然高声严厉万分的问道。
“你,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偷盗!”费天赐突然有些结巴起来。
“偷盗与否,只要看看你这货箱里装的东西便可!”说完九歌点点头,站在一旁的杜中连忙派了人,几下便把箱子卸下来打开了。
箱子刚打开沉甸甸的金钉子便掉了出来。几个箱子挨个打开,费天赐的脸色已经越发的不好看了。
“我看,不用再打了,对吗?来人,把这人给我带回官府!”
抓住了费天赐,九歌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杜中看出了九歌的焦虑,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