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龚小兰,你能不能听我说完你再说!”吴玉田恶狠狠瞪着龚小兰道。
“好好好!你说你说!”龚小兰理亏,但语气并没有缓和。
“第二,退一万步说,我们要征那四亩七分地,林权证上的名字是你的公爹刘美峰!刘秀斌的哥哥刘秀才在石门倒插门,刘秀斌的妹妹刘秀英也嫁得不远,凭什么这四亩七分地就是你刘秀斌、龚小兰的?你签字领补偿,他们会同意吗?”吴玉田也毫不客气地怼道。
“老不死的东西是我们生养死葬,现在吃我的喝我的,他的山林凭什么不是我们的?你们村里就是这么主持公道,欺负老实人的吗?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死给你看!”龚小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脚上的拖鞋踢飞,开始在地上打滚撒泼。
柳二喜慌忙将碗筷放在地上,上前扶住龚小兰,劝解道:“小兰你这又是干什么?不征就不征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揭不开锅了,莫气坏了身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征就不征?你说不征就不征吗?我家的山林征与不征,管你狗屁事啊!”龚小兰不依账了,破口大骂着,将柳二喜的碗筷扔到了门口的田里,“不征了你是无所谓哦,你屋里又没得山林要补一百万!你这个不要X脸的!”
“你才不要X脸!凭什么扔我的碗筷!?刘家台哪个不晓得那是我舅舅的山林,征不征有你龚小兰X相干啊?不要X脸的!”柳二喜平白无故挨了顿骂,还被扔了碗筷,哪里肯服输,张牙舞爪回骂着。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哈晓得是你舅舅了!平时怎么没看你来清候?逢年过节的也没看你给你舅舅打一斤酒买半斤糖什么的啊!不要X脸的,你舅舅屋里的山要征,未必你也想来分一坨钱莫?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龚小兰做捶胸顿足状。
“你平日里怎么对待我舅舅的,我们左邻右舍的还不晓得吗?他老人家那耳朵,如果不是你用毛衣针戳,哪门得聋哦?现在,他老人家的山林要征收,你就想跟着捡便宜,还人心不足蛇吞象,哪有那么好的事哦?你就不怕遭雷打?”柳二喜跳着脚骂道。
“天啦!柳二喜你这个娼妇啊,尽晓得说是斗非啊!你不得好死的啊!如果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摸我屁股,我哪门得戳他的耳朵啊?刘家屋里男的个个下流,女的个个是娼妇!”龚小兰爬起来,与柳二喜对飚着,又哭又叫。
“老子今天把你的嘴巴撕了信不信!?”柳二喜跳着脚要上去撕扯,被两个妇女拉住。
“瞧瞧矮冬瓜那德行,哪里像是发财的样子?”
“啧啧啧!搞得好像真的补了一百万一样,屁股都要翘上天了!张口闭口征收征收,征收两个字哪门写晓得不哦?”
“好吃懒做,屋里像鬼打了架的,那么好的田里草比人还高,就知道等着天上掉馅饼,我呸!她哪里配得这种便宜哦!”
“就是啊,缺德事做多了,天上掉馅儿饼也要砸死你!”
“张口闭口就是100万,屁股大个地方,全是乱岩壳,100块都不值,还好意思说100万,也就她龚小兰不怕闪着舌头!”
……
看客们多为刘家的媳妇,听到婆家被如此辱骂,开始七嘴八舌用恶毒的语言回击龚小兰。龚小兰的怒气顿时火上浇油,跳着叫着还击,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她寡不敌众,声音轻而易举就被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