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们把守鬼谷子庙的吴国章,可以说是云梦山活的百科全书,我们可以向他了解一些情况,深入挖掘文化底蕴,并进行适度包装的。”
“再说游客接待中心的问题,周家大屋场是否位于滑坡体的附近,是否适合建游客接待中心,需要专业地质勘测。据我所知,你们先前所说的地质滑坡体,其实不过是二十年前山洪爆发冲开的一道滑坡体,体量大约在一百多个立方,坡度并不大,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再次位移。”
“即便有隐患,投入几十万资金进行治理后,也是安全的。就我看,周家大屋场坡度较缓,地形开阔,离集镇近,是适合建接待中心的。我就先说这么多。”
付品江说着,喝了一口水。
易纾颔首道:“一年四个月旺季,这一定位太过局限。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在云梦山建一座滑雪场会是什么概念?这将是整个施州市唯一的滑雪场。”
易纾与付品江有一次眼神交流,付品江颔首,二人均轻轻点头。
易纾接着道:“还有,深入挖掘文化很重要。你刚才说了一些,但都不系统不具体。来之前,我在网上花四百块买了套二手《云鹤县志》,花三百块买了套二手《云鹤地名志》。”
“这几天,我查过《云鹤县地名志》,牛池在文革前原本不叫牛池,而叫女儿湖,因为其地形酷似女性的阴部,故而得名。我今天也实地看了,确实是很形象。那么为什么我们不用最初的名称呢?这样不是显得更神秘更有吸引力吗?”
“还有关于刘家台的马头岩、三姊妹山、蝴蝶岩,关于窝坑子的三等岩、日天柱,也有很多版本的动人传说,充满了神秘色彩。诸如此类都很多,只是绝少有人去发掘去包装,这就好比是一块肉埋在了饭里。”
“关于云梦山的神话,见于云鹤县志上的有不少。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神话传说创作,大量草根文人创作了很多神话传说,收录于《云鹤神话故事汇编》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少受关注。”
“有本地民歌唱的好,大山里的云鹤娃儿,神话里长来歌谣里耍。可惜啊,我们这些神话传说早已被人遗忘。”
“还有,云梦山有丰厚的红色革命文化,我查过县志,当年云梦山参加红军的有二十八人,在施州市的村来说也可以排在前三名。红色文化,仅仅只是修一个烈士陵园恐怕是远远不够的!这些都是旅游开发过程中应该挖掘和传承的。”
付品江接过话茬道:“确实,文化一直是被我们所忽略的。这块工作我们虽然做了一些,但不系统,确实做得比较滞后,但现在弥补也为时不晚。”
付品江心里颇为震惊,没想到易纾做的功课这么深,不由得多了几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