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不知道怎么说才是对的,但他知道这么说肯定是错的。
“我说完了。”徐佳康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补充的了。
“完了?”祁镜眨眨眼,淡淡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孩子吞的是石灰干燥剂?”
徐佳康:???
纪清: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简单一句话便把之前那么多字的答案内容全盘推翻了。
“还有别的干燥剂?”
徐佳康对这些地方没什么涉猎,毕竟教科书和上课时说到干燥剂都是石灰粉。常拆开包装,遇到了一包干燥剂都是随手就扔。谁会和个孩子一样再细致地拆开看上两眼,区分下哪种干燥剂该怎么处理。
有那么大堆医书没看,跑去研究这东西,是吃饱了撑的吧?
祁镜叹了口气,解释道:“干燥剂种类很多,不过既然你说是石灰干燥剂,那咱们就先讨论下这种。”
“当孩子把石灰干燥剂吃进嘴里其实会发生三种截然不同的况,一种是咕噜一声吞了下去,一种是觉得难吃吐掉了。最后一种也是最危险的一种,孩子会把干燥剂含在嘴里想要尝尝味道,但遇水发觉得疼了有个别孩子就会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被祁镜这么一理,徐佳康思路瞬间清晰了不少:“那我得先看看孩子现在的况怎么样?尤其是口腔况,有没有红肿之类的炎症反应。”
“现在孩子好的,很坚强没哭,不过一直指着自己的嘴巴和肚子,说:进去了进去了。”祁镜说道,“接下去该怎么处理?”
“进去了......那......”徐佳康想到了孩子的父亲,“问他父亲,有没有带着干燥剂包装纸,或者直接问是不是石灰粉干燥剂。”
祁镜这才有点满意地点了点头:“父亲带着包装纸,确实是石灰干燥剂,不过包装袋很旧,量也很小。”
徐佳康高速运转着大脑,从种种况表明孩子一般况都尚可。
包装袋很旧很小,预示着服用量不大,甚至生石灰有可能已经吸了不少水分成了熟石灰。就算没碰过水,暴露在空气中很长一段时间也能和二氧化碳发生反应成了碳酸钙。
这两者都对人体没什么危害。
“这么看下来可以先给孩子喝些牛,继续观察观察。”
徐佳康终于说到了点子上,纪清为他松了口气,但祁镜还是摇了摇头:“现在孩子况还尚可,但你不能因为碰到的是个熊孩子就不和他交流。乖孩子远没有熊孩子有意思,有时候交流交流会有奇效的。”
徐佳康没照看过孩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问上一句:“那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祁镜忽然转成了孩子,声气地指着自己的肚子:“车车跑进去出不来了。”
“车车?”
“车?”纪清也听到了,直接把子挪了过来,“什么车?”
祁镜笑着说道:“是一辆黄色的挖掘机,估计想让挖掘机进去把吃下去的干燥剂给挖出来。”
徐佳康听得想要骂娘:这都什么诡异清奇的思路?但用四五岁孩子的思维想想,这么做又好像有道理的。
“好了,胡扯结束,现在咱们回到原点。”祁镜忽然又正经了起来,“干燥剂分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