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科?伺冷笑一声,“谁说非要受伤才能有事?”
森德尔停顿片刻,说道,“看来伺大人是故意找茬了。”
“不错,就是故意找茬!”图科?伺前进两步道,“究竟什么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的很!我与雪公主青梅竹马,却被你这半道杀出来的连个姓都没有的小子拆散,你若是仅凭自己实力也倒罢了,可你进入天都城靠北夫家,进入王宫靠雪公主,这么多年,连最近一次的升迁,也是雪公主去擎王子那里求来的,你这恬不知耻的小子,哪里强过我!哪里配得上雪公主!”
森德尔不知自己的职务调动莱雪北也帮过他,但此时不是细想这事的时候。他直面着图科?伺,虽双眼微垂,姿态恭敬,但语气却不卑不亢,“伺大人说的,我也认同,我自感觉,我如今地位,与公主之尊,确实差之千里,然情之一字,向来毫无道理,我真心爱慕公主,雪公主亦倾心于我,我二人你情我愿,亦未伤天害理,如何不能相配?”
“如何不能相配?我告诉你!有我图科?伺在一天,你休想迎娶雪公主!或者,我今日在此地将你的腿折断一条,我看擎王子会不会把公主嫁给一个瘸子!”
图科?伺说着,手中便多出一根黑铜金雕样式的雕花毛笔,看来年代久远,那毛笔一挥,笔尖竟自动吸了墨一般。
伺家族的武器中,都喂着毒,寻常人沾到这毒,若无解药,便只有等死的份。若是沾到灵力者身上,虽伤不至死,但无解毒之法,总要掉上一层皮去。
眼看图科?伺一招就要朝着森德尔招呼过去。一旁的随从忙拉住他,劝说道,“少爷,此时不是意气的时候,这小子如今与北夫将军交好,与小拓而达大人亦为至交,您看在小拓而达大人的面子上,也不能同他动手啊,何况眼下四周人多,您若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他,不仅北夫将军、小拓而达大人来找麻烦,那、那还有雪公主呢!雪公主的性子,您是知道的,她若知道您伤了这小子,不得拆了我们伺家。”这随从说到这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谁知这随从不劝倒好,一劝,更戳中了图科?伺心事,当年森德尔未来天都城的时候,王朝上下谁人不知道他对莱雪?北的情谊,还有佛格斯,那时他与佛格斯亦为至交,不想自从同着森德尔去了一趟囵峪镇,回来便同他生疏了许多,成日倒与森德尔一处居多。
不论是思慕之人,还是至交好友,均被森德尔抢了去,这叫他如何不怒,当下甩开随从,“你起开!本少爷今日心情不好,只打断这小子一条腿,尚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就这么让他走了!岂不是要气死我!”话毕手中毛笔更不停留,一招画龙点睛,便朝森德尔的双眼刺去。
森德尔看他来势汹汹,也不与他拆招,只把身子一横,侧飞出去,躲过这狠毒一招。
那图科?伺见自己一击未中,更是恼怒,使出伺家绝学墨笔生花,只见那毛笔在他手中转了两转,便有无数黑墨从其中溅出,那墨水一滴滴也不落地,只在空中走了一圈,围绕着图科?伺,以空气为媒,化作一幅幅丹青水墨,如同一座墨墙凝在四遭,周围百姓见此情景,纷纷逃离。
百姓甲道,“那不是伺大人吗?”
百姓乙道,“管他什么大人,这就要打起来了,快跑吧!”
……
图科伺周遭气流越来越大,这伺家的绝学倒是不能小觑,森德尔已做好应战准备,眼看二人就要打起来,忽听远方一雄浑之声喝道,“森德尔,图科,你们这是做什么!”
二人一听声音,均知来人是谁,当下各自收回招式。
图科?伺、佛格斯?拓而达、司六?北夫,三人从小几乎在一起长大,虽然秉性有些不同,也因家族势力疏远许多,但彼此见面,仍是熟稔,是以这图科?伺只是略微施礼,道声,“北夫将军”便不悦道,“司六,我同这小子有些私人恩怨,这事你且别管。”
司六?北夫身为北王城中唯一大将军,近来被边境事务弄得颇为头疼,看他二人还有空在这里吵闹,甚有恨铁不成钢之气,冷冷道,“近来边境不安,军中杂务繁多,我哪能同你们这般悠闲,若不是擎王子派人寻你们不得,便由得你们在这里打个三天三夜,管你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