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吴岩小兄弟，你头发剃这么短，莫不是偷偷摸了哪家姑娘的屁股，受了空刑？”

“非也非也，我和老爹经常出海倒买倒卖，长时间洗不成头，油腻得不得了，把喜欢的姑娘都臭跑了，干脆剃短了，收拾起来方便。”

“原来如此，看着倒也利落精神，老夫也不爱洗头，怪不得最近老婆子睡觉老背过去，也不给摸了，看来是臭的，改日老夫也剃成这样，估摸着还要年轻好几岁。”

“可以可以，我家乡的一个说书人叫李永，就是把头发剃短了，变得跟他女儿一样年轻，还变帅了。”

“还有这等奇效，怪不得你看着帅一些，老夫是非剃不可了。”

要么是“印其小友，据说平卢军待遇不错，军妓质量也不错，这么好的编制怎么就不干了，说出来创业就创业了，佣兵团这项目能行吗？太超前了，人们会不会接受不了？能挣钱吗？”

“还不是看不惯二世祖那屌样吗？还敢阴我的老上司。人呢，最重要的还是开心，惹我不开心，当然要炒了他。谁知道这项目能不能行，瞎折腾呗，都窝囊了大半辈子了，总要勇敢一回，放手博一次。”

“听你这么说，我的激情都燃烧了呢，找到了年轻时的感觉，不如我也入个股吧。”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

（以上不是番外，是第二天吴岩回忆起来的片段，大致如此，而且印象中柳正青还答应帮忙找合适的地方来着）

这西胡葡萄酒喝着酒味儿淡，但是后劲儿却不小，三个人稀里糊涂地一阵乱聊乱喝，竟是都喝醉了。

柳正青不知是因为和述德大吵了一架，还是怎么的，喝得尤其多，最后都是抱着酒壶灌，大谈特谈自己年轻的风流韵事，拦都拦不住。

吴岩也不晓得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从第二天睁开眼出现在陌生的床上，头痛欲裂，他一整天都是心里惴惴的，生怕突然冲出一伙人，把自己绑了烧死。

不过还好，除了一个发育不良的小丫鬟出现在屋子里帮自己穿了一下衣服、梳洗了一下，也就一脸又羞又怒的柳施婉出现过一次，还是赶自己走的。

说是刚腚子等人守在府门口不肯走，硬是说吴岩、王印其被软禁了，他俩不出去他们就不肯走。

吴岩暗骂刚腚子一天天坏老子好事儿，本来还打算装大瓣儿蒜在府上多磨几天，半夜翻个窗户偷偷香什么的。

只能悄咪咪摸了一下那柔弱无骨地玉手，便逃一般跑出去。

正好撞上一脸便秘的王印其，二人一道出门而去。

羞赧的柳施婉这才想起来正经事，将两张纸塞到吴岩脖颈的衣服里，娇笑地跑开了。

这小妮子，爱我就直接说，想睡我就直接来，还搞什么情书。

吴岩把脖颈后的纸拿出来，才发现不是情书，却是比情书更让他开心的东西——两张房契。

没想到这老不正经的还挺靠谱，喝成那个样子还不忘承诺己等的事情。

本想当面道谢，但想着刚吃完白食还免费睡了一夜，两手空空，这谢意有点儿不实在啊，而且估摸着人老爷子还在床上晕着呢，还是走为上吧，改日带重礼来谢。

顺便再喝他一顿，还……挺特么爽的。

二人一合计，让小厮带路，领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