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忘记了哭泣。
三娘也惊叹着。
三娘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可前世的是太平盛世,见过被病痛折磨的人,却没见过战争中顽强求生的人。人的生命是脆弱的,可人的意志又可以顽强的战胜一切。
三娘忽然明白,燕语身上拥有的她们都没有的热血和乐观。
边关的风月养成了燕语现在乐观积极的态度。因为见过世上最残酷最血腥的现实,所以平凡的生活中任何微小的美好都会取悦她们。让她们欣喜,欢愉。
而这些都是养在深闺里的三娘最不具备的,三娘忽然觉得燕语明亮坚定的脸庞衬得的她们这些在暗地里费尽心机之人。是如此的无趣和羞耻。
这样的孩子,真不该像现在这样被困在皇宫这所牢笼里,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一想到后院的鬼魅计量终将会磨平了燕语的热血
三娘就觉得惋惜,那么这样的燕语真的能跟哥哥好好的生活吗?
燕语看德安止住了哭声,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现在这种情形再制香就显的太不合时宜了,几个人收了东西,坐在桌子前发呆。
三娘的手在桌子上轻轻的画着圈。
皇上的病是在延禧宫得的,前两天皇上被政事牵绊,很是冷落了延禧宫几天,今天可就去了,去了还病了,怕是这个花蕊夫人拖不了干系。
进宫时,祖父曾经说过要小心晋王,而这花蕊夫人就是晋王送进宫的。
三娘直起脊背。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那?
现在这时代消息闭塞,这花蕊夫人虽盛名在外,可远在汴京城的人,谁也未曾见过。或许会有画像,可画像毕竟不是照片,谁能保证晋王带来的就一定是蜀地的花蕊夫人。
若是晋王有心为之,他的居心又是什么?
三娘站起来,走到窗边往紫宸殿望了望,那至尊之位就是他的居心,不傻的都能猜到。可方法那?
单纯的像现在让皇上病故或者意外死亡,他都不可能登上他想要的位置。毕竟两位皇子还好好的活着那。其中一个更是早已成年,也接手了政务。
他先下手的不应该是两位皇子吗?
现在直接朝皇上出手,是不是太急切了一些,手段也太儿戏。
三娘有些不解。
换个角度想,要是这个花蕊是真的并不是晋王的手段,好似一切就解释的通。
可是三娘仍旧觉得这样的推断太简单。
怎么皇上就在延禧宫病了,怎么就这么巧,这么村,她不信。花蕊夫人自进宫以来在后宫就异常的低调。除了燕语,明香阁里的人几乎都没有见过。可皇上的一反常态也足以证明这个花蕊夫人不是一般人。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那?
太阳缓缓的开始落下,橘红色的晚霞笼罩着肃穆的皇宫,三娘觉得这整座宫殿好似掉入一张深不可见的网,杀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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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的味道,弥漫了一整个室,宋皇后托着腮深思着。
刚才自己慌着皇上的状况,这会坐定了,宋皇后开始细细的思索起来,肾水亏损,这就是那个女人的错,是用了药还是用的什么手段。
“绿腰”宋皇后吩咐道:“你去让太医细细的查查延禧宫的所有东西,宫女太监的屋也别放过,还有贴身伺候夫人的宫女的身上,一丝一点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