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问天！你看看你，越老越糊涂，你以为你能保住你的好儿子吗？你做的那些腌臜事，现在朝廷全都知道了，你猜猜，你慕家满门还能活多久……”

萧傲的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就在慕问天的掌风中碎成了一堆烂肉。慕问天面色暗沉，慕白的心头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果然慕家男配走的是黑暗复仇流吗！？

印象中父亲凝重地对自己说:“我们慕家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多到你无法想象。”

在满目血腥里，慕白闭上了眼睛。

慕家有不被接容的秘密！

慕白不禁想到，那个小黑屋难道就是慕家身为朝廷耳目为了与朝廷通信而设立的……

信鸽舍？

慕问天向慕白走来，打断了他的各种假设和想象。他一把扣住慕白的肩膀，转头向马总管交待道:“把萧家处理好。”

马总管会意地点了点头。

在慕问天扣上自己肩胛骨的一刻，慕白感到一股冰冷到难以忍受的痛楚从肩胛骨传遍全身。他咬了咬牙，静静地看着慕问天。

良久，慕问天松开了手。他慢慢踱出萧家大门，示意慕白跟上。

远远观望着的吃瓜群众立刻作鸟兽散。

注意到慕问天看向自己的眼神，慕白感到一股冷意直冲心底。

冷，冷，冷！

慕白暗了暗眸子，紧紧跟上。

父子俩上了宽敞的马车。迎面对坐着，不发一语。

良久，慕问天带着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慕白道:“你是我的儿子吗？”

！

慕白的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对抗！旋即立刻打消了这个想法。

一对七，毫无胜算。

于是他轻吁了一口气道:“白儿不懂您的意思。”

慕问天突然笑了，头发也渐渐褪去的雪霜，他摆摆手道:“白儿不要紧张，我的儿子，为父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什么样的好孩子我最清楚不过。你已经大了，有些话是时候问问你了。”

慕白皱了皱眉头，一瞬间他竟疑惑眼前这个人是否真的是慕白的父亲。

他不是在怀疑自己吗？

慕问天看上去并没有在意，道:“我们慕家有太多太多的秘密，如果真如萧傲那老匹夫所言，被紫耀皇朝抓住了小辫子，可就麻烦咯。”

慕白心里一紧，假装疑惑地看着慕问天的眼睛。

慕问天问:“你怕死吗？”

慕白点点头，很诚实地说:“怕。”

“如果为了活命，你将不得不成为你最讨厌的那种人呢？”

“……只能如此。”

慕白有些发懵，他不是很能猜到慕问天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的母亲和姐姐，你想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