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指向右侧的那名老人,介绍道:“此为副相范嵇。”
张墨翎和荀渊听了,连忙起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副相。”
范嵇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礼。
祖兴又指着那个一身戎装的青年男子,说道:“此为国尉赵德。”
东平国设国尉佐国相军事、稽查、治安等事务。
张墨翎两人与刚才一样,又对赵德行了一礼,说道:“参见国尉。”
赵德听了,冷哼一声,只当作没有看到他们二人,而是对着祖兴,说道:“王上,这便是你所说的两位贤才吗?”
“正是。”祖兴回道。
“可否请两位让我们认识认识。”赵德闻言,便回过头,对他们二人说道。
刚坐下身子的张墨翎听了,随即回道:“在下张飞。”
荀渊道:“在下荀渊。”
一直静坐的范嵇神色微微一动,突然开口:“可是延州荀氏?”
“正是。”荀渊回道。
“张飞?”赵德目露疑惑,“可是靖州张氏?”
靖州张氏?张墨翎心中不解,说道:“在下清阳郡永城人氏。”
“永城?”赵德略微思索,随即面露不屑,“原来是一介草民。”
张墨翎看到他的神情,心中顿时一阵不爽,出言不逊也就算了,还这么一副眼高过天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无名火起。
“不知王上召他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范嵇缓缓道,他年纪虽大,但说话却是中气十足。
祖兴扫视了他们四人一眼,放下手中的笔,神色严肃,郑重说道:“本王已经决定,由荀渊出任东平国国相。”
“什么!”话音未落,赵德便难以置信地吼叫出来,萎靡不振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神采。
范嵇眼睛微微一睁,眉头顿时紧皱,不复刚才的气定神闲。
张墨翎和荀渊心中早有准备,此刻听到祖兴的话,也只是在意料之中,因此并无太大反应。
祖兴面色一沉,“赵德,你以为这是你家吗!”
赵德神色一惊,自知失言,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强压住心中不满,说道:“王上,范相出任东平国副相三年,尽心尽力,一心为国,东平国人尽皆知,如今任命国相,除了范相,还有谁能胜任!”
“我意已决。”祖兴不由分说,“即日起任命荀渊为东平国国相,范嵇仍然出任副相佐之。”
“王上。”赵德神色恳切,“三年来,范相虽为副相,但在东平国,人人都已把他当作国相,岂有让一外人,且还是洛国之人,出任东平国国相之理。”
祖兴脸色越发阴沉,“什么洛国之人,有才便可出相。”
赵德听了,又道:“论才,谁人比得上范相。”说着,突然指向张墨翎,“莫非,这贱民也要在东平国任官!”
你!张墨翎顿时怒上心头,冷冷地看着赵德,暗骂不已。
“赵德!”祖兴终于忍不住,面露怒色,“你再胆敢胡言!”
“王上——”赵德神情恳求。
“国尉无需多言。”范嵇终于开口,声音中似乎有了一丝疲惫,“老臣终于知道,为何王上一直空着国相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