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娴夫人身形动了动,语气突然凝重起来,道:“只是,在练此功时,万不可被人打扰,否则真气逆流,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全身瘫痪,筋脉尽碎而亡,望阁主切记。”
张墨翎听了,手上穿衣的动作不禁为之一顿,还未回过神来,娴夫人又严肃地说道:“还有一事,属下需向阁主禀报。”
“什么事?”张墨翎终于将全身上下的衣物穿好,话音未落,便走出浴桶,来到了娴夫人面前。
娴夫人见了,当即行了一礼,然后正色道:“祖兴已向廷尉府递交阁主的罪状,恐怕不日,就会有通缉文书下传。”
“又是这样?”张墨翎面色不禁微沉,当初祖兴帮他洗脱罪名,如今,却又要亲手将他送入牢狱之中,这番变化,当真是让人不知作何感想…
“而且,坊间传闻有人发出悬赏,以百金之数,收阁主的性命。”娴夫人没有停歇,立即又道。
“可是祖兴?”张墨翎眼睛微眯。
“还未查出,不过,应当就是他了。”娴夫人目光低垂道。
“真是看得起我。”张墨翎寒声道,“东平王果然还是那个东平王,黑白两道一齐动手,可真是好手段。”
娴夫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目光,看着他,说道:“门外五人,武功高强,从今日起,便随身护卫在阁主左右,阁主若是练功,定要让他们在旁护法。”
“娴夫人有心了。”张墨翎深深地看了一眼娴夫人,随即感谢道。
“这是属下应当做的。”娴夫人又行了一礼,“阁主若无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好。”张墨翎说着,本想去床榻上休息一会儿,但想了想,又道:“麻烦娴夫人,帮我把云姑娘找来。”
“是!”娴夫人应了一声,立即走了出去。
张墨翎在她离开以后,随之走出门外,看了一眼。
只见五名死士正伫立在走廊之上,靠墙列成一排,个个面无表情,虎背熊腰,乍看之下,都是些外练高手,只是不知,这内家功夫如何。
张墨翎脑海中略微思索后,便走上前去,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很快,就将他们大概的情况摸了个清楚。
这五名男子都是在同一天被娴夫人收留的奴隶,因为没有名字,娴夫人就把他们按年纪排分,从大到小分别叫作:李一、李二、李三、李四、李五。
最小的年纪与他一样,十六岁。最大的,已有四十出头。
闲聊之中,张墨翎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之间,可以看出他们对娴夫人是无比的感恩戴德,甚至有一种可以为她赴汤蹈火,不惜躯命的感觉。
张墨翎见了,不禁心生感慨,奴隶尚且懂得知恩图报,可那祖兴,却像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