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毕竟是军事重地,怎么能胡来呢?”舒振华不悦。
舒武五有些害怕舒振华,连忙说:“爸,我这就让九弟走。”
舒正华对身后的副官说:“司副官,等会儿军事顾问来了,你负责接待。”
“是,副帅。”
舒振华多看了舒以九一眼。
军委会正式开始,舒正华代替独孤督军发言,在场的人也不免有些闲言碎语。可舒振华却震慑住了全场。不多时,他大声地说:“有请我们的军事顾问。”
大门敞开,走进一个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青年才俊。
有人惊呼:“军事顾问好年轻啊。”
坐在偏席上的年轻人微讶,怎么竟是他?常书文是被二哥逼迫过来做笔记的。父亲不在家,长兄为父。常书文开始不淡定了,想起那天路淑安单面拒绝他的事情。他一定要在路淑安面前表现一番,绝对不能输给舒以九,包括军事方面。
与此同时,更为惊讶的是舒振华,他刚刚才赶走这个儿子,没想到他的好儿子居然就是他这次特地从德国请来的军事顾问。
舒以九处变不惊,从容不迫地走上台,淡定地给舒振华鞠躬,“左福帅好!”
舒以九知道自己的五哥六哥也在会上,这次定让他们一家人刮目相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好像是以九那小子。”常书文前排的常二哥小声说。
常书文噘着嘴,妒忌地说:“可不是吗?”
“真是年轻有为啊!”常玄礼颇为赞赏地说。
舒武五在台下微微一笑,英挺的面容上充满了期待,似乎在对舒以九说:哥哥支持你!
“……”舒以九站在台上,说:“……我的定论是,新国初安邦,百废待兴,而如今北方战乱,四方讨伐,很多人不明北洋军阀和北伐军为何物,战况堪忧。况且周边小国蠢蠢欲动,我预感中华十年之内还会有大变。”
在座的对于军事顾问的话,不得不服,只是最后一句,是否有欠斟酌?“你的意思是中国那么乱,还不够乱是吧?”
舒以九刚刚的言论把这话引到了周边小国的觊觎,他的目的就是在说日本人已经要对中国下手了。
图谋华夏泱泱大国,日本总得策划十年二十年之久,而舒以九断言十年之内,日本就会发动正式的侵华战争,那么日本人早就准备多时。
在座哗然,舒以九这番话的心照不宣,日本人动作这么快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很多人觉得舒以九年轻,但是毕竟舒以九军事顾问,肯定有两把刷子。
舒振华咳了咳,“这次会议主要是讲如何打破当下战乱,统一北方。”
舒以九英姿俊朗,信誓旦旦地说:“左福帅,作为一个谋略者应当做好长远的打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舒正华仿佛被将了一军,这小子体弱多病,几年不见,倒是舒正华不敢舒以九小觑了,“阁下为何定论,周边小国觊觎中华。”
“是呀!”台下有人问起,其余人纷纷附和。一时轩然。
“请诸位安静。”舒振华说道。
这时,舒以九沉了片刻,张口:“明末就有戚继光与倭寇海战,建国伊始,也发生过日本人骚扰我国,近来,日本政府扣留中国留学生。这定然是……”
“好了,军事顾问我知道。”舒振华知道了,舒以九的意思是日本接下来就要和北方政府谈条件,如果北方政府不答应日本政府开出的条件,那么将会定下麻木不仁的帽子,枉顾留学生性命和不爱惜人才的言论;如果北方政府同意日本开出的条件呢?甲午海战后日本人就定下了不平等条约,勒索银元,开放口岸,割让台湾。这次,而仅仅是个开始,必有血战,就如舒以九所说中华十年之内必有大变。此时,不可懈怠,必须上报督军!
此时,有人听出端倪,唯恐天下不乱,议论道:“咦,怎么不让说下去了呢?”
其他人拉住了刚刚那个说话的人,小声说:“可别和左福帅作对。”
……
舒以九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觉得已经达到此行目的了。他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直接去找独孤长胜,督军未必重视,况且,独孤长胜眼中是否只有利益,没有国家,尚不能定论。军委会上军事顾问的话,独孤长胜无论是愿不愿意听,都会受制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