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仪走出海口园,已经暮霭沉沉楚天阔,马上要暮色降临。
辛仪坐上奥斯丁汽车,车一摇一摇地回家了。
常书文说:“督军退烧了,只要今晚不再发烧,就算退烧成功了。”
“督军呢?”辛仪问道。
“督军刚刚吃过,躺着继续疗伤。”常书文很认真地说。
辛仪眼眸流转,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多亏了你,才能使督军有所好转。”
“心仪小姐谬赞了,这几天督军要吃清淡的。”常书文说道。
常书文在不经意点之间看了一眼辛仪,这女人,真的很漂亮,你难道她真的和督军是那种关系吗?算了这又不关他什么事?他没必要冒着枪毙的危险去问督军。
辛仪微微一笑,淡然地看着眼前。她想:常书文刚刚这样看着她,到底是为了何事?难道又是在鄙夷她和督军的关系?讨厌!她换上微笑,转身,便上楼去了。
当辛仪见到督军的时候,她媚眼如丝才知道,督军并不可怕。她很是希望督军能康复,到时候,为督军鞍前马后,如果让督军觉得她是个可用可靠之人,督军是否能放她一马?
她浅浅一笑。
忽然又想到了罗子六兄弟的事情,这件事,还真是让人头疼。鱼和熊掌不能得兼,舍生而取义,她是不会为了个人利益,负义的。
她深思熟虑,却没有半点办法。
“心仪回来了?”督军看着他,淡淡地说。
刚才她去听舒以九的评书时候,他已经盛怒过一次。
督军身边的小兵吓的不轻,更别提数娘和屋子里的下人了。
然而,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督军一提到姓舒的,就满身戒备?
辛仪微笑应道:“我回来了。”
她可不会说她刚刚去听评书的话,因为刚刚来海口园的几个士兵,足以说明督军很忌惮此事。她不会那么傻,碰钉子的。
“回来就好。”督军微微一笑,没再说话,也没赶她走。他身为督军,却不滥杀无辜,还深怕手下的人没拿个准,动手杀了那个说书人,特意吩咐了,不许动枪械,六年前辛仪来锦禺就被吓到过,独孤长胜很是小心翼翼。
她主动为独孤长胜端茶送水。为此,独孤长胜都有些感动。
直到深夜,辛仪没有看到督军发热,却又担心督军,一直没去睡觉。
不知不觉,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独孤长胜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睁开眼睛,看到辛仪像小猫一样熟睡在自己身边,忍不住抚摸辛仪,淡淡地说:“我的心仪可算又回来了。”
辛仪这时候,还没睡醒,她睡眠不是一般的好,因为之前在二十一世纪中叶做过睡眠训练。
督军穿上衣服走出去了。
这时,常书文走进来,看到如小猫一样慵懒酣睡的样子,他不知怎么,也勾了勾嘴角。
他想要摸摸辛仪的头,可是这时,辛仪纤长的睫毛抖了抖。
常书文连忙缩回手。
辛仪睁开眼睛,见是常书文。这才想到:她难道又睡着了吗?
“你来了。”辛仪连忙作正,连懒腰也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