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诗?”辛仪好奇地问,难道江副官要给她讲什么诗吗?
江副官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叫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辛仪接过江副官的话。
她淡淡地想:江副官与她说这般的意思,还不是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她看穿了江副官的心思。却故作云淡风轻。
辛仪感觉这么简单的诗,江副官居然那么喜欢,真是有些搞笑。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辛仪抛开了一切烦恼,如烟往事具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
督军正在家里处理政事,后天才是他去上班的日子。
她一向睡眠极好,可是最近做梦,却是极度的哀伤,她也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一早上醒来,泪水就濡湿了枕巾一大半。
心里却是一片怅然若失。
醒来,她想去看看周箬冰,可是周箬冰还在学校上课,于是一个人出去了。
她推断梦境,是与她和独孤长胜有关,心里就越发挣扎了。
有一天她终于梦清楚梦境是什么,她愣没想到,自己做的梦,居然是因为舒以九要娶周箬冰,而她在梦中伤心落泪,是不是完全没有必要?
中午吃饭前,辛仪敲了敲督军的房门,“督军,该吃饭了。”
“哦!等我把这个字写完。”
心仪安静地等着督军写完。她不经意看了督军的字,苍劲有力地写下了一个女子旁和一个宝盖头。
独孤长胜急速写完了这个字,然后对心仪说:“你对这场婚事,有何感想?”
心仪不卑不亢,目光忽而掠过桌子上的那个嫁字,轻描淡写地说:“心仪才十五岁,谈婚论嫁,是不是为时过早?”
独孤长胜,未必不知心仪年岁尚不能嫁娶,他实在是等不及心仪出嫁,因为他怕辛仪又害怕个枪声,又离开锦禺回到小乡下,他想再见心仪就难了。独孤长胜只好笑笑:“怎么你不不喜欢常书文吗?”
独孤长胜看着辛仪带着满目的慈爱,无限的宠溺。
辛仪不知道怎么面对独孤长胜的目光,淡淡地说:“常书文青年才俊,我能不喜欢吗?”
其实心仪说的喜欢,并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喜欢美好事物的喜欢。她可没忘记常书文那样对她的场景。
独孤长胜若有所思,这锦禺能强得过常书文的年轻男人,能有几个,那个舒以九确实超群,但是毕竟是舒家的人。他至今还记得,收拾贪官的前一夜,舒以九翻墙进入蓝水宅,小楼昨夜又东风,舒以九就站在独孤长胜面前,不卑不亢,不拘小节,那气场,独孤长胜都输了舒以九一分……他打心底里佩服舒以九,可是在独孤长胜看来,舒家毕竟是强势霸占锦宇的一家。独孤长胜淡淡地说:“喜欢就好,走,下去吃饭吧。”
辛仪吁了口气。
今天大年初二,做的饭菜,真是比平时好吃,据说是从云南采来的野蘑菇。
辛仪有些奇怪,野蘑菇不是有毒吗?
她有点担心不敢吃。
独孤长胜登上锦禺政坛,昂首挺胸地说:“在锦禺为政为军数十年,为政当清廉,为军当体恤民情,不横征暴敛,爱兵如子。可有些人就偏不清廉,横征暴敛,残害百姓。我已经将他们收入大牢,因为贪污腐败数额巨大,我独孤长胜,也保不住他们,明日枪毙。还有本来逃脱酷刑的李司长,前些天,因为吃蘑菇中毒死了。哎他怎么就一命呜呼了呢?一问才知,原来他残害百姓多年,真是可恨,好在老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他已经吃蘑菇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