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东家,你拦我去路,却是为何?我拜托你的一千斤粮食和一千斤猪肉,可有准备好?”
“楚把总,猪肉已宰杀妥当,一千斤猪肉不成问题,粮食我已派粮号从赣州府和抚州府紧急调运,你不用催的太急。”
楚箫拱拱手,说着说着,就要开路走人:“如此有劳了,你与我可是有七日之约,拜托,拜托,拜托汪东家。”
“楚把总且慢,楚把总刚才是否收了四筐石头?”
“这种事你也知道?”
“当然知道,我银铺付的帐。”
“可有不妥?”
“没有不妥,只有一事相求。”
楚箫奇怪,不就是石头嘛,难道这石头还买出了问题,他笑笑:“何事相求,汪东家但说无妨。”
“楚把总收了四筐石头,花银五两,在下愿意花千两收购,还请楚把总割爱。”
什么,什么,等等,等等,五两银子的石头,翻二百倍,一千两银子收购?楚箫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汪拱干的脑子不是进的水,
是进的水银。
其中必有蹊跷。
“汪东家,我买石头花了五两银子,你若用百两银子收购,我便顺水推舟送了你,倘若花千两跟子收购,我还就一块石头都不卖给你。”
“这是为何?楚把总。”
“没有为何,就是不卖。”
若论动脑筋,十个汪拱干加在一起,也比不了半个楚箫。汪拱干自知不是楚箫的对手,着急忙慌的拉了楚箫的长袍,实话实说,据实相告,脸上的神情是生怕楚箫跑了:
“那石料剖开后,一方方石材在灯光下呈半透明状,晶莹可喜,是青田石中的上品——老坑“灯光冰冻石”。这种冻石质地软硬适中,易与受刃,非常适合刻印,是胜过象牙贵过黄金的极品印材。”
楚箫没想到自己在西虹桥边,救济老翁,五两银子买了石头,却是得了个宝:“当真胜过象牙,贵过黄金?”
“绝无妄言。”
“如此说来,是好东西?”
“何止是好东西,简直就是宝贝,宝贝中的宝贝”,汪东家的眼睛里,满是光芒,满是乞求。汪族是徽商,徽商好儒,家中子弟多致仕,对这种上等印材趋之若鹜。
“好啦好啦,汪东家若是喜欢,改日到郡主府,随便挑些拿去便是。”
“多谢楚把总,多谢楚把总。”
“汪东家,别忘了七日之约。”
“一定一定,定当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