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再议吧,楚箫你今天约我爬山,怕是还有别的事吧”,唐冬儿坐在石头上。
“对啊,我想请冬儿援手,抢了邓玉堂地窖里的赃银,越快越好。”
“你想何时动手?”
“今日可否动手?”
“今日?那你为何不早说?”
“现在还不到午时,要动手怕也是三更半夜,刚才只顾着……,看你好看,闻你香甜,就……”。
“呸,你呀,个呆子,把事情想得简单,你这是悄悄的抢,想那邓玉堂府上,还有一众打手,那可都是些个活人。动手抢之前,总是要想些手段,做些准备的”,唐冬儿红了脸,跳上巨石,伸了两个手指头入嘴,一声呼啸,不一刻,远处近处树影晃动,眨眼间两个人影,窜将上来,吓了楚箫一跳。
他定神打量,来人面熟,只是叫不出姓名,两个黑衣人,躬身抱拳揖礼:“见过岛主,见过楚把总,”
唐冬儿走向前,与两黑衣人轻声低语几句,两人得令而去,黑色身影又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楚箫,今夜三更动手吧,我派他们回去,开来三般蜈蚣船,每船一个斛长,三个斗长,配三十个人,三船共九十人,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冬儿,九十人足矣”,
楚箫拳掌相击,一个小小的邓玉堂,派九十个身手敏捷的海盗,那还不分分钟把邓府掀个底朝天。
唐冬儿的海盗编制很有意思啊,手下人众,十人为一斗,百人为一斛,千人为一石。
斗斛石,都是粮食的度量工具啊。
……
三更天。
无月也无声,黑暗之影若隐若现,空气中弥些令人窒息的气味,楚箫和唐冬儿领着一群黑衣人悄然潜至大劣绅邓玉堂府前高墙下。一里地外,魏忠贤和另外一些黑衣人,押着二十几辆马车和骡车,悄然等候命令,此刻准备上前装载银子。
十几个黑衣人相继腾身越过高墙,潜入邓府。唐冬儿怀抱宝剑,靠在楚箫肩膀,黑暗中,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能感受到她轻匀的呼吸。
等了约一刻钟,邓府大门里传来轻轻的一长两短叩击声,大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打开,唐冬儿点点头,手中的宝剑一挥,门外的黑衣人一拥而入,楚箫和唐冬儿走在最后。
走进邓府,府中一片寂静,想是先行入府的黑衣人,使了些蒙汗药手段,府中人畜完全没有声息。
嗞嗞嗞火折子点燃的声音,一溜人等,躬身蜿蜒随行,直扑邓府地窖。
地窖门上无锁,两个黑衣壮汉,扑身而上,沉重的地窖门缓缓而开,
地窖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却是空无一物。
楚箫大吃一惊,手心有些凉,脑后有些麻:上次夜探邓府,看到的一百多口银箱消失得踪迹全无,几十万两白银和金器珠宝,仿佛被人施了魔法,在眼前荡然无存。天哪!扑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