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和唐冬儿走回东厢房。
唐冬儿已是两个通宵没有合眼,前天夜里是合力追捕突袭郡主府的黑衣人,昨天夜里是布置郡主府的里中外三层巡逻护卫,她也没有矫情,和衣躺在哱依的通房床上,就睡着了。
楚箫正在看《万历邸钞》,魏忠贤敲门走进来:“把总爷,郡主府前正在彩票开奖,二千两“银山”头奖得中者,是东三街拐角卖炊饼的李大脚,正在披红戴花呢,把总爷要去看看吗?”
“我不去了,郡主主持即可。”
“把总爷,还有一事禀报。”
“魏忠贤,你不用禀报来禀报去,有事直说,有事快说,什么都可说。”
这两天,与郡主府相关联,已连续死了四人,其中两个摔死在郡主府后山悬崖下,两个被抓入知府大牢判了立斩,万历王朝,世道很不太平啊。
楚箫觉得自己的性子在不知不觉中突变了许多,再也不能斯斯文文,故附风雅,该空格就空格,该粗鲁就粗鲁,要向魏忠贤学习。
魏忠贤高兴啊,听把总爷的口气像兄弟,好事情啊:“把总爷,郑士国郑公子和范晨晨范公子,已连续两次送帖入府,相请把总爷,去春楼喝花酒,水玉看了,把帖子扔了一边,我也没敢禀报,刚才两位公子又派人来请,不知……。”
“魏忠贤,你听好了,以后,只要是此二位公子相请,不管是喝花酒还是喝毒酒,管他摆的什么酒,你都要打听好了告知与我,至于去是不去,我在安排与你。”
“把总爷,我明白了,就是打探清楚一切底细,然后再听把总爷的吩咐安排,那今日的花酒相请……?”
“去,魏忠贤,你和我一起去。”
楚箫暗暗下定决心,要尽快把魏忠贤培养出来,魏忠贤可以取到很好的缓冲作用,就不用事事都请示汇报,直接即可处理,而且魏忠贤如果学会了处理,楚箫就能够腾出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想些做些大事情。
用脚后跟去想,都可以判断出来,郑士国和范晨晨,是自己所画鱼刺图上的两根鱼刺,楚箫想利用这两根鱼刺,顺藤摸瓜,找出隐藏更深,破坏力更大的鱼刺,否则,让其卡住咽喉,咽也咽不下,吐又吐不出,然滋味实在是难受。
……
楚箫和魏忠贤走下郡主府台阶,看到领奖台上,中了彩票头奖的东三街拐角卖炊饼李大脚,披红戴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二千两银锭堆成的“银山”面前,只会呵呵傻笑,旁边郡主手里拿个杵旗轻轻挥舞着,嘴里说些什么也听不清楚。
领奖台下,一辆披红带彩的骡车,泰丰银铺的掌柜正领着伙计把银锭搬上车,哱依在车前车后地欢跑,跨上两支短筒火枪一拍一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