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还没来得及见到吴驰,便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
探头一看,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直奔这边而来。
京城之内,天子脚下,谁人如此胆肥敢在天上人家的门口闹事?
侯益整理了下衣衫,迎了上去。
“我乃开封府尹侯益,各位如此吵闹,究竟为何?”
领头将官一声冷笑,向侯益亮出了大帅令牌。
“我等乃是公子府兵,奉大帅之令,前来缉拿嫌犯侯益,来人啊,将侯益拿下!”
侯益登时傻掉。
这是咋地了?
不是说好了在封丘立下此功之后,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吗?难道……
未等侯益想出个一二三来,但见吴驰的马车已然驶来。
“怎么回事?你们谁啊?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随便抓人,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哦!”吴驰急冲冲跳下马车,冲着那队官兵嚷嚷了起来。
领头将官见是吴驰,立马变得卑微客气。
“吴掌门,是这样,小的们也是奉令行事,喏,您看,这是大帅令牌,而且,公子亲口叮嘱,无论侯益身处何地,必须立即缉拿归案。”
吴驰仔细验过令牌,颇有些无奈且不服,道:“特么的,老柴这是吃错什么药了?居然要动我吴驰的人!”转而又对侯益道:“兄弟莫怕,暂且跟他们走一趟,我这收拾一下,随即去找那柴荣,若是说不出个合适理由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见到吴驰的强硬,侯益稍稍定了些心,昂着头,任由那队官兵给自己扒去了官服,戴上了枷锁。
吴驰拍了拍侯益的肩,嘱咐道:“记住,不管如何,什么都不要说,一切有驰哥做主。”
侯益充满了感激地看了吴驰一眼,然后毅然转身,迈着悲壮的步伐,跟着那队官兵去了。
门口,原本是出来看热闹的石守信,此时瑟瑟发抖地问道:“驰哥,那老侯到底犯了什么罪啊?”
吴驰轻叹一声,回道:“还记得当初咱们逃离京城的时候吗?有人向老柴举报了,说那一日,在屠戮现场,看到了侯益的身影。”
那日如此混乱,石守信无法辨明到底都有那些人参与了屠戮大帅家眷的惨案,只能以吃瓜群众的心态摇头叹气道:“柴荣公子最恨的就是参与此案的人了,这一趟,老侯是凶多吉少哦!”
吴驰这货忽然笑开了。
嘴巴刚一咧开,便意识到不妥,可想把笑别回去却怎么也憋不住,反倒是笑得更加放肆。
石守信毛了,怯怯问道:“驰哥,你这是怎么了?”
吴驰索性笑了个够,这才回道:“没事,啥事都没有,该干啥干啥去吧,让老侯在牢里待几天也不是什么坏事,你看这货肥头大耳的,多待几天,刚好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