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老伯,卖稻米啊,咋不去天上人家卖呢?那边的价一石多了二十钱呢!”
“啊?有这好事?可我的稻米太少了,人家会收么?”
“你没看到人家门口张贴的榜单啊?盖了官家的印,多少都收!”
仅三日,天上人家人傻钱多的名声便传了出去。
一石稻米的市场零售价也不过两百四十钱,粮栈收粮的价格不过两百二十钱左右,而天上人家的收购价直接标到了二百四十五钱一石的价位。
不是犯傻,又是什么?
大唐国也是着实富裕,时值三月,正是青黄不接之时,可在金陵市场上,余粮却是十分充分。又因再过月余早稻便可收割,且这一季稻米种植期间始终风调雨顺,丰收基本确定,届时粮价必然下跌,故而人们兜售余粮的热情十分高涨。
清闲下来没多少日子的石守信又忙活了起来。
忙不怕,但就怕心理想不明白。于是,石守信找到了吴驰。
“驰哥,这才三天,就已经收了三百多石了,咱们的车队一趟装不下了,是不是稍微停一下呢?”
“屯粮的粮仓装满了吗?”
“早呢,驰哥,我就不明白了,你咋还要在外面租粮仓呢?咱这大院子,随便捣鼓一下,也能存个几千石粮啊!”
“说了你也不懂,照我吩咐做就好了。那什么,吴王在城北门外赏的那块地摆弄的怎么样了?”
“哦,驰哥,那块地已经盘整好了,现在正跟建粮仓的工匠们谈价格呢。”
“谈什么谈啊,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呗,咱们要的是时间,多花点银子算什么呀!”
“嗯嗯,驰哥,我知道了。可是,驰哥啊,人说新稻陈谷子,这稻米,新的才好吃,你都存起来,成了陈稻米,那还能卖上好价么?”
这话确实说到点子上去了。
能吃得起稻米的,全都是有钱人家,等到新稻米一下来,这过年的稻米肯定是无人问津。谁家要是还有存粮,那就只能降价卖给缺钱的人家。
可吴驰,却反其道而行,与此季节,竟然大肆收购过年稻米。
不是人傻钱多,又是什么?
“让你做,你就放心地去做,驰哥会那么傻么?会做赔本生意?”
驰哥这么猴精,当然不会做赔本生意。可是,那石守信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驰哥的这本生意经能在哪个环节上赚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