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驰却如此轻松……
侯益忧心忡忡,想提醒一下吴驰,却又担心说错了话,只能长叹一声,目送吴驰离去。
身后,石守信道:“老侯,那大理寺你有关系么?”
侯益回道:“大理寺寺卿闫显梁本是兄弟的故交,可是,这等皇上亲自过问的案子,他也无能为力啊!”
石守信道:“为驰哥洗冤自然有太子殿下,让你疏通关系的目的只是想让驰哥少受些皮肉之苦。”
侯益黯然摇头,道:“兄弟你是有所不知,那闫显梁明知驰哥是太子殿下的义弟,自然不敢对驰哥如何,只是事发突然,我这脑子怎么都转不过弯来,你说,这是谁那么大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石守信没好气应道:“我又没当过官,哪知道你们官场中的这些龌蹉。”
侯益长叹一声,道:“百姓们都说,当官的没个好人,兄弟我也是脱了那身官服,才真正领悟到了这句话。也罢,咱们备上一份厚礼,明天一早去趟大理寺,不管如何,这官场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石守信气道:“明天?为何要等到明天?今天就不成么?”
侯益苦笑道:“石兄有所不知啊,今日乃是事发当日,那大理寺卿尚未看清局势,怎敢接待我们?莫说今日,即便是明日,咱们也不一定就能将礼送到人家手上哦!”
听了侯益解释,石守信虽有不甘,却也无奈,只得转身而去,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只留下了侯益倚在门框上若有所思。
再说那大理寺寺卿闫显梁,这一上午在朝堂上过的可谓是提心吊胆。
原本,太子柴荣领兵北征大获全胜而归,那皇上自然是开心的不行,可是,好日子只过了两日,这第三日,却是风云突变。
一上朝,皇上的脸便阴沉地吓人。
果然,一开口便让众大臣惊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的矛头,居然对准了太子柴荣。
柴荣没有半句辩驳,接下了所有对吴驰的指证,并当堂表示,要对那吴驰严加查办。
闫显梁当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能立在这朝堂上的人都不傻,用脚趾盖子都能想明白这其中缘由,只是,让百官们困惑的是那柴荣,明知道针对吴驰便是针对他,却连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未曾流露。
这就非常棘手了。
柴荣若是据理以争,为吴驰辩驳,闫显梁倒也能从容应对,反正两边都惹不起,那就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和稀泥就是。
可是,这柴荣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说过,言语间,尽是对严查吴驰的大力支持,这就使得案件经办人闫显梁吃不准了。
那柴荣,是以退为进呢?还是想丢车保帅哩?
为难归为难,但皇上交办的案子还是得审,而且,其中还没有耍滑的空间,必须亲自撸胳臂上阵。
“吴掌门,你可知罪?”
面对一脸不在乎表情的吴驰,闫显梁主动降低了自己的智商,心想,最好这吴驰一点脸面都不要给自己,以造成自个能力有限,审不了这案子,还是请来那帮始作俑者亲自面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