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金主姐姐早在他之前有人了。
按理说这个行当,撒钱的是大爷,只管伺候好当下,金主在外面随他风花雪月,不该他绿由管,他也管不着。
可绿由不服气。他和沈漫绑的长期关系,不是干一炮扔钱,提上裤子完事的买卖。沈漫对他的专注程度直接影响到世俗价值。
说白了,就是钱的问题。
再有,就是绿由敏锐的在沈漫身上嗅到了那么一点儿,和其他金主不大一样的味道。
是感情。
对谁?宋锦宵?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上没听说过,不知道哪儿来的野鸭子?
他宋锦宵可以得到的,他绿由为什么不可以?
绿由生来骨子积攒着一股子劲,无害外表下藏颗敢争敢抢的心。他如今现有的一切,不对自己和别人狠,是得不来的。
他野的很。
沈漫就是爱他这股野劲。
绿由请人吃了一个月的饭,四处奔波打听,使出比找遗弃他亲娘还大的劲头,终于掌握了宋锦宵的秘密。
宋锦宵的身世,就是他的秘密。
彼时绿由对面几个姐妹打扮的花枝招展,整一群妖艳贱货在喝庆功茶。
宋家虽然已经败落,到底也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别说曾经得罪过多少对手,还有宋老爷子犯事进去了。沈漫包养这么个落草凤凰,未必是好事。
做鸭不需出身,没有出身就是最好的出身。
你背后乌七八糟一大堆破事儿,拿钱捧你就是图个乐子,谁是奔着找罪受去的。
且不说宋锦宵还得照顾他妈,万一他妈知道自己宝贝儿子跑去给人家当发泄欲望的工具,还不恨死沈漫?
绿由嘴角一歪,心满意足的把手里照片装好。
任沈漫再怎么喜欢宋锦宵,也跨不过这几道坎。
“这些够不够?为了帮你调查这个小蹄子,昨晚我可没让人少折腾。”坐在绿由对面的年轻男人,翘着小拇指整理一下自己的刘海,笑骂道。
绿由点点头,说,“我这个人呢比较大度,也不是要毁了他的前途,只要他乖乖离开我的金主,我保证不会把这些消息泄露出去。”
“你打算怎么办?拿着这些去找那小子,用不用我们去给你撑场子?”
“又不是打架,兴师动众干嘛?粗俗!”绿由白对方一眼,手里捏着黄色大信封在阳光下摇晃。
“给他看没有用,金主不死心,我就白白忙活一场。想要斩草除根,就得让金主看到。”绿由笑得洋洋得意,几乎看得见胜利曙光。
姐妹点点头,又接着说,“不过绿由啊。我觉得你为了对付那小子,这么浪费时间真没必要。再说你跟以前那个,那什么,孙哥!那时候人也同时包好几个小情儿,也没见你这样儿啊。“
绿由嘴巴发干,他抿了抿唇。
姐妹带着戏谑的笑意,说,“你该不会,对那个金主产生啥别的心思了吧?”
世界刹那寂静。绿由只能听到咖啡杯里小小气泡破灭声。
他顿一下,扬起明媚肆意的笑,“我操,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我就是喜欢,我就是爱上我那金主怎么了?鸭子就不配拥有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