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三花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被男人栓在小树上,眼神呆滞的看着男人把猫妈妈剥皮抽筋,支起大锅,烧涨了水。
猫妈妈的脑袋被男人生生扭下,放在陶三花的身边,猫妈妈眼里还有对陶三花浓浓的担忧。
陶三花木然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猫妈妈的身体在锅里起起浮浮,男人搅拌了一会,觉得大锅里好像少了什么,转头看向乖乖坐在一旁的陶三花,陶三花眼神呆滞的望着大锅。
男人大步走了过来,拿起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陶三花,有些嫌弃的捏了捏陶三花的小肚子,“没几两肉,还不够塞牙缝的。”
陶三花转头和男人对视,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竟然在一只三花猫眼里看到了蚀骨的仇恨,男人摇摇头,自嘲道,“又想起幺子临死前的样子了。”
男人没有了认真扒皮抽筋的兴致,打算直接把陶三花丢到大锅里和猫妈妈团聚,陶三花从男人手上滑落,下面就是沸腾冒泡的汤锅,本来应该恐惧,害怕到尖叫哭泣的陶三花,在那一刻,陶三花真的觉得解脱了。
这一秒不到的时间,陶三花这一世短短的人生在脑海里过了一道,从刚出生的各种不适应,到无忧无虑的撒娇玩耍,到那场大火带走了兄弟姐妹,和猫妈妈相依为命,到今天,现在猫妈妈也离开了自己。
猫妈妈,猫小弟,二丫和其他兄弟姐妹们,希望你们下辈子平安顺遂,活到寿终正寝。
牛大刚,希望你熬过这艰难的乱世,再度成家立业,活到儿孙绕膝的时候。
陶三花任命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灼人的热浪翻滚着席卷而来。
咚,陶三花掉进了一个温热的手掌,熟悉的味道瞬间包围陶三花,是牛大刚。
牛大刚扛着一麻袋的食物兴冲冲往家赶,“我回来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回应。牛大刚以为猫妈妈带着陶三花躲在某个角落吃独食,故意把肩上扛的麻袋重重的丢到地上,发出老大的声音,“哎呦,这袋子怎么这么重啊,糟了,里面的地瓜都滚出来了。”
牛大刚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东瞄西撇,企图在哪个角落发现猫妈妈和陶三花的踪影。
有些不对劲,即使猫妈妈不会上当,陶三花那个咋咋呼呼的小鬼头肯定也耐不住,第一时间冲出来。
牛大刚都可以想象得到陶三花整个小身子埋进麻袋里寻宝的兴奋小模样了,和掉进油缸里的小老鼠一样欢脱。
想到这,牛大刚眼眸里溢满了温柔,像是对待和自己躲猫猫的二丫,温声细语的开口,“满满一袋子吃的,再不出来我都吃完咯。”